穀</span>春花燦爛卻短暫,青春美麗卻難再,特彆是古代女子,甚至青春還來不及綻放,在豆蔻年華便嫁作他人婦了,所以當初長孫無垢離開飛鷹馬場回洛陽時,高不凡內心是惆悵的,甚至說有點擔心,擔心下次再見麵時,長孫無垢已經成為李夫人了。
所以,現在高士廉既然想出一個堂皇的理由邀請他進長孫府,高不凡自然求之不得了。
高士廉聞言暗喜,看來長卿這小子的確對觀音婢有意思,那就好辦了,當初這小子吹了觀音婢滿身的蒲公英,就知道這小子不可能對無垢沒有念想,微笑道:“世叔帶你進去,有什麼不方便的。”
高不凡連忙道:“那就有勞世叔了,世雄世衡,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嗎?”
高世雄撓了撓頭:“長卿老大,還是算了吧,俺們在外麵等你。”
高世雄兄弟跟長孫晟也不熟,關係更是隔得遠,自然不願進去上香祭拜,而且主家又不在
,那就更加不方便了。
高不凡見兩人不願意,也不勉強,便跟著高士廉從側門進了長孫家。高士廉是舅老爺,又是帶人進去祭拜老家主,牛宏自然不好攔阻,乖乖地放行了,不過也馬上跑去稟報了管家。
那管家叫周福貴,原是長孫安業的長隨,根本沒有管家的經驗,甚至連珠算也不會,不過卻不妨礙他當管家,誰叫人家跟對了主人,長孫安業是長孫家唯一的原配嫡子,年紀還比長孫無忌大,按照長幼有序的原則,長孫家的家業自然該由他來繼承了。
且說那管家周福貴見到高士廉擅自帶外人進長孫家,心中十分不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沒給高士廉好臉色,要不是高士廉舅老爺的身份還有點用,估計已經被他叫人攆出去了。
高不凡見狀不由暗暗為長孫無忌兄妹的處境擔憂了,既然管家敢如此態度對代高士廉,估計也不會對高氏三母子有好臉色。不過,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高不凡就算擔憂又能如何?總也不能插手彆人的家事吧。
高士廉和高不凡兩人終於在管家周福貴的“盯梢”下,給長孫晟的神主牌位上完香,正當高不凡以為沒機會見到長孫無垢的時候,一名婢女走了進來道:“周管家,夫人聽說舅老爺來了,請他到西廂一見。”
周福貴皺了皺眉,淡道:“知道了。”
高士廉微笑道:“大哥生前經常在家姐麵前提起長卿,難得如此湊巧,不如長卿也與世叔一道進去見一見你姑姑?”
高不凡連忙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高士廉也不等周管家發話,便帶著高不凡跟在那婢女身後往西廂走去。周福貴此人根本上不得台麵,腹內空空,就沒有當管家的料,雖然覺得高不凡這個外人見內眷不妥,卻尋不到由頭來阻止,畢竟高士廉已經說了,是帶高不凡進去拜見姑姑,所以這貨搜儘枯腸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嘴巴張一張了,最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高不凡跟在高士廉的身後進了後院。
不過,周福貴這貨倒是挺儘忠職守的,既然阻止不了,他便立即派人去通知外出喝酒的長孫安業,心想,正好三郎近日正愁尋不到借口拿捏後母高氏,這不機會就來了,嘿嘿,若能把長孫無忌這小子趕走,日後長孫家名下的產業不就全都是三郎的了?至於剩下的庶子長孫恒安,更加不必放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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