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可怕嗎?當然相當可怕,其致死率可達三到六成,**和新冠跟它相比,簡直就是個小弟弟,即便是醫學發達的現代,各國還將其列為最高級彆的甲類傳染病之一,而在醫學極度落後的封建古代,其致死率幾乎是百分之一百,一旦染上了鼠瘋,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除非自身免疫係統的確牛比,才有可能僥幸抗過去。元蒙時期,在歐洲流行的黑死病就是鼠疫的一種,幾乎滅了歐洲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兩千五百多萬人,觸目驚心。
幸好,鼠疫的致死率雖高,但傳染途徑不如冠狀病毒變態,主要是通過鼠蚤叮咬,直接接觸患者液體或病獸傳播,所以隻要搞好環境清潔衛生,不直接接觸病源,染病的幾率便會大大降低,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隔離。
古人雖然不清楚鼠疫的傳播途徑,但也總結出一套對付鼠疫的經驗,那就是焚燒和隔離,一座村子發生了瘟疫,就把整座村子給封鎖了,一座城池發生瘟疫,就封鎖整座城池,至於裡麵的人最後能不能活,就隻能聽天由命了,這種方法相當殘酷不人道,不過也相當有效。
這世上的恐懼大部份源自於未知,古人對鼠疫的認知無疑是十分膚淺的,甚至將瘟疫的發生當成是上天對人間降下的懲罰,再加上患上瘟疫的人通常渾身潰爛,咳血不止,死狀可怖,更是加深了人們對瘟疫的恐懼,關鍵這玩意還能無聲無息地傳染,誰也不知道厄運那天會降臨在自己身上,隻以為誰被“疫鬼”盯上,誰就是下一個倒黴蛋。
此刻,高世雄等人便十分恐懼,生怕已經被“疫鬼”附身了,死亡即將降臨。
高不凡射殺了十幾隻禿鷲,這才揮手喝道:“快走。”
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進入疫區無疑是相當不明智的,如今自是離開這裡越遠越好。高仁牽著五匹馬在前麵戰戰兢兢地行,高不凡等四人則一個跟一個,遠遠地在後麵跟著。
高仁這貨心裡惴惴的,不時回頭看上眾人兩眼,仿佛身後跟著的是幾頭惡鬼似的,而高首等人也不住地往後看,生恐有疫鬼跟上來。
“停!”
約莫行出了兩裡許,沉默了一路的高不凡突然叫道,終於聽到老大發話了,眾人都下意識地微鬆了口
氣,沒辦法,這一路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了。
“世雄世衡,高大,你們去那邊山坡弄些柴草過來,高二,你去河邊裝些水來燒開。”高不凡的聲音冷靜而沉穩,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眾人聞言更加心安了,連忙分頭辦事。
很快,高世雄等人便摟回來很多乾柴和乾草,高不凡讓他們把柴草分成四堆點燃,每一堆火都相隔數丈遠。高不凡站在一堆火前,鄭重地道:“接下來我乾啥,你們就乾啥。”筆趣庫
高世雄、高世衡和高首三人連忙雞啄米般猛點頭,分彆站在一堆火堆前屏息靜氣,目光緊盯著中間的高不凡。
高不凡先把左腳伸到火焰中燒了燒靴底,直到感到炙熱感,這才把左腳收回,然後再換右腳,如此反複數次。
高世雄等人於是有樣學樣,燙完靴底便開始脫衣架在火上烤,結果,高不凡一直脫到光溜溜了,連內衣內褲也用火烘烤了一遍,這還不止,最後高大少還把自己全身也“烤”了一遍,那火燒鳥巢的畫麵過於華麗,筆者實在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眾人不由目瞪口呆,暗忖,長卿老大這驅疫鬼的“法事”也太過驚世駭俗了吧,而且還是個技術活兒,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火烈鳥”。
幸好,在場的都是男子,四下又無其他人,所以雖然有點尷尬,但眾人也跟著照做了,就連高仁這貨把跑去弄來一堆柴草點燃,有樣學樣地把自己全身上下烘烤了一遍。
五匹坐騎站在遠處大眼瞪小眼,不時呲牙裂嘴打響鼻,場麵古怪之極。高仁這貨倒是會舉一反三,舉著火把就要把馬兒也烤一遍,結果差點被大青馬一蹄子踢到到河裡。
“牲畜真不知好歹,爺爺給你驅疫鬼還不樂意!”高仁罵罵咧咧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