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哎喲,那可不敢耽擱了,高牧監快裡麵請,酒席都備好了,美酒佳肴管夠,若吃不飽,鄙人自己先把牌子給砸了,不勞您動手。”賀管家說完作了個請。
高不凡哈哈一笑,舉步進了醉仙樓,這次倒是沒上三樓雅間,賀管家把他領到醉仙樓的後麵去了,繞過屏風便見一座天井,迎而便是一座假山漁池,假山後麵是一座垂花門,進了門去便見到一座偌大的庭院,有回廊曲折通幽。
“咦,原來酒樓後麵竟彆有洞天。”高不凡訝然道。
賀掌櫃笑著解釋道:“高牧監來得少,所以不知道咱們酒樓後麵還有四間包房,都是獨立的小院,環境還可以,關鍵是安靜不容易受打擾,分彆是梅、蘭、竹、菊四苑,高牧監日後若要宴客,大可到咱們醉仙樓來,鄙人給你打個八折。”
高不凡恍然道:“原來如此,不過即便打八折,本官怕也消費不起,要不打個五折?”
“這個……!”
“本官隻是開個玩笑,賀掌櫃也彆為難。”高不凡哈哈笑道。
兩人說話間已經順著回廊來到一座小院前,但見月亮門上刻著一塊牌子,上書“梅苑”兩個大字,兩邊用桃木刻了一副對聯,上聯:雪映梅花梅映雪,下聯:雲同月夜月同雲。端的是格調滿滿。
高不凡進了梅苑,裡麵果然植滿了梅樹,隻
是眼下節氣未到,所以隻有數株早梅綻放,大部份樹枝還是光禿禿的。
“高牧監來了,鄙人有失遠迎啊。”一身白衣的盧三郎從裡麵迎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六人,分彆是朱、金、穆、黃、武和趙六家的大管事,並稱為幽燕七姓,這七家幾乎把控著整個涿郡的民生經濟,能量著實不容小瞧。
“盧兄見外了。”高不凡微笑著迎上前,開玩笑般道:“咦,竟然如此熱鬨,莫非盧兄這次辦的是鴻門宴?”
盧三郎哈哈一笑道:“若高兄再早幾天來,說不準還真是鴻門宴,現在嘛,算是個答謝宴吧,高兄在皇上麵前仗義執言,為大家爭取到削減兩成戰馬的配額,我等真是感激不儘,這段時間大家都差點被逼得出塞找突厥人買馬了。”
此言一出,六家的管事都發出善意的低笑聲,表情感激中帶著些許尷尬。姓武的管事為人倒是相對直率,拱了拱手道:“鄙人武勁鬆,是恒福馬場的管事人,之前由於馬場的戰馬配額臨時被上調四成,所以對高牧監有所誤解,再加上實在拿不出那麼多戰馬來,真的是著急上火,寢食難安,著實在背後說了高大人不少壞話,鄙人在此向高大人賠個禮。”
金管事也打了個哈哈道:“鄙人金德水,得勝馬場的管事人,見過高牧監,鄙人此前也對大人有過不滿,也借今日飲宴之機,向高大人道個歉,還望高大人多多包涵。”
高不凡淡然一笑道:“無妨,在下能理解,畢竟本人家裡也是開馬場的,去年家裡的馬場突然被增加兩百匹的戰馬配額,當時在下也是急得要罵娘,甚至問候了咱們渤海郡牧監的祖宗十八代,幸好最後東借西籌的,總算是湊夠了。”
眾人愕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彼此的關係頓時也拉近了許多,於是剩下的人也紛紛上前自我介紹,彼此寒暄了一陣子便進屋內落座。
話說前幾天,高不凡在臨朔宮中的事跡如今已經傳開了,儘管最後隻是爭取到減免兩成的配額,但幽燕七姓還是十分感激,對高不凡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變,紛紛足額上交了戰馬之餘,還把宇文化及這個始作俑者罵得狗血淋頭,這家夥忒壞了,不僅給高牧監穿小鞋,還皇上麵前汙蔑大家和高牧監串通欺君,這分明是想要大家的命的嘛。
正所謂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儘管宇文述已經及時補救,但宇文化及那句話無疑把涿郡本地這些豪族都得罪了,如今幽燕七姓的人都恨不得在背後捅宇文化及這貨兩刀。
席間,眾人紛紛向高不凡敬酒,高不凡也想和本地這些豪族打好關係,畢竟日後涿郡就是自己的“根據地”了,所以但凡敬酒都來者不拒,再加上他口才極好,大家更是覺得這位年輕的高牧監能處,於是氣氛更加融洽了,一場飲宴倒是賓至如歸,持續了近兩個時辰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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