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鮳</span>灰袍和尚連忙取下腰間的葫蘆,打開木塞,又取出一枚藥丸捏碎了放入葫蘆中搖了搖,然後喂白雲裳喝下,後者蒼白的臉色竟然立即恢複了一絲血氣,呼吸似乎也平穩了些。
高不凡見狀不由大喜:“大師果然是妙手聖醫!”
灰袍和尚搖頭道:“這是參藥,隻能暫時吊命,必須馬上找個地方救治才行。”
高不凡醒起盧三郎在城郊有個彆院,連忙道:“在下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落腳。”
“阿彌托佛,那就是好了,還請高施主帶路。”灰
袍和尚雙手合拾道。
高不凡當初請盧三郎寄養馬匹時去過那處彆院,而寄養馬匹的牧場也在那處彆院附近,所以認得路,於是抱著白雲裳便往彆院的方向奔去,覺緣和覺慧急忙跟上。
灰袍和尚倒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轉身對著黑衣鬼人雙手合拾道:“還請施主放下屠刀!”
灰袍和尚的聲音不大,卻有穿金裂石之威,震得四周樹上的積雪嘩啦啦地往下掉,頗有點先聲奪人的味道。
黑衣鬼臉人冷哼一聲道:“老夫要不是有傷在身,今日倒要會一會你這個佛門禪宗的衣缽傳人。”說完竟然轉身踏雪飄然而去。
“阿彌托佛,善哉善哉!”灰袍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這才轉身追趕高不凡等人。
且說高不凡抱著白雲裳一口氣奔行了十幾裡地,便見一座彆院依著山坡而建,正是盧三郎的鬆濤彆院,急忙上前敲響了院門。
這座彆院是盧三郎宴客渡假用的,平時並不在此居住,隻派一名管事負責打理,內有仆人若乾。很快,彆院的大門便打開了,正是負責管理彆院的那名管事,叫什麼名字高不凡是不記得了,不過這名管事顯然還認得高不凡,吃驚地道:“高牧監,您這是……咦,這不是道信大師嗎?”
灰袍和尚雙掌合拾道:“阿彌托佛,恕貧僧眼拙!”
管事連忙道:“信男盧植,不久前在潭柘寺聽過大師講經,當時信徒眾多,大師不認得鄙人也不出奇。”
高不凡微吃了一驚,敢情這位灰袍和尚竟然正是禪宗四祖道信,也就是六祖慧能師傅的師傅,自己不久前才“剽竊”了六祖慧能的一首佛詩呢,當然,六祖慧能現在還沒出生,所以嚴格地來講不叫“剽竊”,而是貨真價實的“原創”。
“盧管事,人命關天,還請暫借一間房來使用。”高不凡沉聲道,管他剽竊還是原創,救人要緊。
這名叫盧植的管事連忙爽快地道:“自無不可,諸位請跟鄙人進來。”說完便領了眾人進去,又命仆人迅速準備好一間房,生起火爐,還準備了熱水紗布和金創藥等治傷的物品,服務倒是十分周到。
“覺慧,覺慧,你們在門外等候,高施主留下助貧僧一臂之力!”道信讓高不凡先把白雲裳放在床上,然後神色凝重地吩咐道。
覺慧和覺慧和年紀雖然比道信還大,不過輩份卻比道低一輩,恭敬地稽首一禮,然後便退了出房間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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