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大業九年二月十五日,馬場正式開張的大喜之日,高不凡給新馬場起了個十分拉風的名字——禦風馬場。
由於禦風馬場地處偏僻,所以不少受邀的客人已經提前趕到了,譬如以盧三郎為首的幽燕七姓便都到齊了,由於隨人行員眾多,馬場的宅子肯定是不夠住的,於是便在宅子前的草地上搭起了一排排帳篷,點起篝火,遠遠望來,但見燈火通明,人叫馬嘶,十分之熱鬨。
盧三郎不僅將高不凡當初寄養在他那裡的四百多匹戰馬送過來了,還另外多加了十百匹馬駒作為賀禮,真可謂是大手筆。
另外幽燕六姓的賀禮也十分土豪,雖然不儘相同,但價值都在千兩銀子以上,這讓夏財神笑得一整天都合不擾嘴,乖乖,一眨眼上萬兩銀子進賬,這場開張酒擺得太值了。
子夜時份,明月高掛。巴圖魯隱藏在遠處樹木的一片陰影下,正用陰冷的目光注視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黑石山,麵色變幻不定。
這時,兩名身形比較瘦小的楚裡部族人貓著腰從黑石山的方向摸了回來。巴圖魯連望問:“看清楚了沒?隋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兩名瘦小的楚裡部族人正是探子,剛從黑石山那邊窺探回來,不過兩人顯然也沒弄清是什麼怎麼回事,神色茫然地道:“多了很多人和帳篷,對,還有很多馬,前兩天還沒見到的。”
巴圖魯的雙眼頓時眯逢起來,難道隋人有所警覺,所以增派了人手?
這時,一名探子又道:“那些隋人張燈結彩的,好像在辦喜事。”
巴圖魯心中一動,他曾經到過涿郡,所以隋人的習慣還是有些了解的,十分**是馬場落成,所以大擺宴席討個好吉利,嘿,隋人就是這種尿性,辦喜事是吧,老子便讓你喜事變喪事!
“且讓這些隋人樂嗬一會,咱們先把哈裡部這條狗給燉了,然後再收拾這些隋人。”巴圖魯獰笑一聲,拔轉馬頭便悄然離開。
數天前,楚裡部已經
從東北邊的河下遊遷徙至距離黑石山僅有一天路程的地方,約莫五十裡地,而巴圖魯今晚更是親率五百騎來到了三十裡外紮營,距離哈裡部的營地更近,隻有二十多裡的路程,一頓飯的功夫就能對哈裡部發起突襲。
且說巴圖魯回到隊伍駐紮的地方,立即便下令向哈裡部逼近。
哈裡部的營地位於黑石山西北邊約莫二十裡地,就在一條河流的邊上,跟奚人一般結車為陣,族人們便住車陣中間的氈帳。
此時夜已深了,哈裡部的人顯然已經熟睡,隻有少量的崗哨舉著鬆明火把在巡邏,根本沒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
巴圖魯騎在馬背上,躺開衣襟,露出胸口處猙獰的狼頭紋身,雙眼眨著嗜血的光芒,他盯著遠處的哈裡部營地,就好像盯著一塊肥肉。
哈裡部雖然不大,隻有五百多人,但對現在正處於虛弱狀態的楚裡部來說,無疑是一份難得的補品,隻要吃下哈裡部,楚裡部便能恢複一部份元氣!
這時,兩名楚裡部的斥候押著一人來到巴圖魯的麵前道:“啟稟特勒,屬下抓到一個從哈裡部營地裡出來的家夥。”
“巴……巴圖魯!”那名哈裡部族人約莫十七八歲,一見巴圖魯,當場嚇得一個勁地哆嗦。
此人表現出來的恐懼讓巴圖魯十分滿意,獰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哈……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