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徐世績率領一百鐵騎殺氣騰騰地來到了哈裡部的營地,頓時整個哈裡部都炸鍋了。那一百鐵甲巨怪的威懾力實在太可怕了,哈裡部上下都嚇得興不起半點反抗之心。族長哈闊海帶著族人趕到徐世績的馬前,撲通地跪倒在地上,驚恐萬狀地道:“徐先生這是何意?”
徐世績把哈赤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扔到哈闊海的跟前,淡淡道:“哈族長真的不知情?”
哈闊海頓時麵色大變,老淚縱橫,抱著兒子的人頭失聲痛哭道:“姓徐的,你為何要殘殺我兒?今日若不給本人一個交待,本人定找高郎將主持公道。”
徐世績神色平靜地看著哈闊海,冷然道:“彆裝得跟真似的,很沒意思,如此大規模的兵馬調動,你這個族長如果還不知情,跟廢物有什麼兩樣?”
哈闊海表情滯了一下,兒子哈赤要襲擊禦風馬場的事,他一開始的確並不知道,但是,當哈赤暗中調動族中的兵馬時,他便已經知情了,隻是假裝不知而已,一來是出於對兒子的寵溺,二來也是存了僥幸心理,如今大隋的形勢不利,高不凡又疲於應付奚人,對哈裡部來說的確是個可乘之機,成功的機會很大,所以哈闊海並沒有出麵阻攔哈赤,這便等於默許了。
然而,哈闊海沒有等回兒子哈赤勝利的消
息,卻等來了徐世績的鐵騎,還有他兒子血淋淋的人頭!
麵對徐世績那雙睿智眼睛,哈闊海終於微微顫抖起來,顫聲道:“我要見高郎將,我要親自向高郎將解釋!”
徐世績冷道:“沒這個必要,世雄!”
徐世績一揮手,高世雄立即驅馬上前,一馬槊把哈闊活刺死在地上,接下來,族中所有長老級彆也全部被斬殺,以這些人的地位,肯定都對哈赤襲擊禦風馬場的事知情,既然知情還保持沉默,那就是默許,甚至是等著坐享其成,所以這些人全部都不能留。
“徐軍師,抓住了哈泥!”柳狗兒和韓小雲押著一人來到了徐世績麵前,赫然正是哈闊海的次子哈泥。
哈泥看到父親的屍體,以及大哥哈泥的人頭,登時放聲大哭。
“徐軍師,這事都是我大哥一個人策劃的,不關我爹事,為何要殺了我爹?”哈泥神色悲憤地大聲道。
徐世績淡道:“可是你爹知情卻不阻止,那就是默許,既然默許了,那就是禦風馬場的敵人,對待敵人,徐某從不手軟,還有你哈泥,是不是也知情?”
哈泥微微一顫,麵色慘白,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的確知情,我雖然反對哈赤這樣做,但是哈赤終究是我的大哥,我不能出賣他,你殺了我吧,不過族中的婦嬬都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們。”
徐世績點了點頭:“行,我答應你,狗兒!”
柳狗兒猶豫道:“徐軍師,哈泥被哈赤綁住關了起來,應該與此事無關,不如……”
徐世績目光頓時一冷,柳狗兒頓時是不敢再多言了,揮刀砍下了哈泥的人頭,後者死時臉上還保持著錯愕的表情,顯然沒料到徐世績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明明已經表現得如此英雄氣慨,對方還毫不猶豫地下令殺自己。
正所謂慈不掌兵,像徐世績這種帥才,怎麼可能婦人之仁,放過哈泥這種隱患呢。儘管哈泥表現得十分英雄氣慨,一副重親情且錚錚鐵骨的樣子,但是他眼底中隱藏著的一絲仇恨,依舊躲不過徐世績敏銳的目光,此人不殺,必然再生後患,所以徐世績毫不猶把哈泥殺了。
接下來,徐世績又把哈闊海一係的親屬全部清洗掉,包括哈闊海的兄弟一輩,以侄兒侄孫一輩的所有男丁,乾完這一切,這才押著六七百口人,還有數以千計的牛馬匹返回禦風馬場。
從此,這世上再無哈裡部!
徐世績對高不凡的方方麵麵都感到滿意,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高不凡有時候太講“文明”了,“文明”到於迂腐的地步,頗如高不凡肯定乾不出株連這種事,特彆是對兒童,所以,徐世績隻好果斷自己把事情乾了。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把哈闊海一係徹底清理乾淨,徐世績也不放心將哈裡部融入到禦風馬場來,而禦風馬場是高不凡的根基所在,絲毫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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