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鈞拍馬迎了上前,尉遲敬德獰笑一聲:“來得好!”一戟便鏟過去。
薛萬鈞也是力量型的猛將,使一根鐵槍,舉槍一架,登時咣的一聲炸響,震得兩人的座騎都悲嘯一聲。
羅藝趁機往東北邊逃去,結果沒跑多遠,路邊又殺出一聲人馬來,為首之人正是小將崔子勝和崔子健兄弟,一人使一支長矛,就像雙龍出,向著羅藝殺來。
羅藝招架了幾個回合,不敢戀戰,隻能往盧龍塞的方向倉皇逃去,崔子勝和崔子健兄弟對視一眼,率騎兵不緊不慢地追趕。
且說羅藝一直逃啊逃啊,逃得是丟盔棄甲,逃得是日薄西山,晚霞如血
……
終於,羅藝胯下的戰馬跑不動了,悲嘯一聲倒在地上,口吐血沫,再也起不來了。
羅藝驚惶之間回首一看,發現身後竟然空無一人了,隻剩下他一個光棍司令,不由悲從中來,對著天邊的夕陽仰天長歎,這是天要亡我羅藝嗎?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急蹄聲,羅藝隻以為追兵又殺到,急急拖槍就走,奔入道旁的草叢中躲了起來。
很快,隻見十數騎追至,為首之人赫然正是薛萬鈞,隻是十分狼狽,渾身都是血汙,腿上還插著一根箭。
薛萬鈞顯然認出地上倒斃的那匹馬正是羅藝的坐騎,不由心中一涼,舉目四顧,但見暮色蒼茫,哪裡還有羅藝的身影。
“將軍!”薛萬鈞悲憤地高聲呼叫。
“萬鈞!”羅藝此時也看清來人,急忙從道旁的草叢中鑽了出來。
“將軍!”薛萬鈞見到羅藝還活著,不禁又驚又喜,連忙下馬,把自己的坐騎讓給羅藝道:“將軍快上馬,前麵就是盧龍塞了,咱們進了塞就安全了。”
羅藝感動地道:“萬鈞,好兄弟,我羅藝欠你一命,他年我羅藝若為人上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完便翻身上了馬。
於是乎,薛萬鈞等人便護著羅藝逃到了盧龍塞前,亮明身份叫開關門,順利地逃了進去。
這時,羅藝才終於長長地籲了口氣,正是又恨又怕,又怕又怒,一雙三角眼儘是惡毒。
“將軍,高長卿偷偷打造具甲鐵騎,反意昭然若揭了,消息一旦傳到楊廣耳中,楊廣必容他不得。”薛萬鈞沉聲道。
羅藝恨聲道:“高長卿既然能把鐵騎亮出來,自然怕楊廣知道,或許,這王八蛋還會把屎盆往老子頭上扣,萬鈞,還記得鄧暠栽贓我的那十具鎧甲嗎?跟高長卿那些鐵騎兵一模一樣。”
薛萬鈞失聲道:“真的一樣,難道……栽贓將軍的其實不是鄧暠,而是高長卿?”
羅藝陰沉著臉點頭道:“本將和鄧暠都中了高長卿的詭計了!”
薛萬鈞倒吸了一口冷,脫口道:“好歹毒的詭計啊,一石二鳥……咳!”
薛萬鈞話一出口才意識到不對,這不豈不是說將軍是鳥嗎?
羅藝陰冷地道:“何止如此,因為此事,高長卿還成功上位,接任涿郡留守一職。不過高長卿人在洛陽,不太可能是他實施的毒計,而魏征此人怕也沒這種本事,尉遲敬德就更不可能了,可見高長卿的身邊除了魏征外,還有其他高人相助。”
薛萬鈞麵色微變道:“那萬徹他豈不是危險了?”
薛萬徹負責率主力留守新昌縣城,薛萬鈞有點擔心弟弟也遭到算計。
“放心吧,城中有過萬兵力,高長卿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破的,萬徹不會有事,待我們整頓好兵馬,再回新昌縣城與萬徹會合!”羅藝反過來安撫道。
薛萬鈞咬切齒地道:“若萬徹有個不測,老子與高長卿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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