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開山本來已經提著刀打馬從後麵趕上來了,一見這狀況,立即又撥轉馬頭回到隊伍的後麵,竟懶得再多看一眼。
蘇定嶽笑道:“哪來的女土匪,竟學人家劫道,滾吧,回家找你的男人學騎馬去。”
女匪首勃然大怒道:“放屁,誰告訴你我是女的?”
裴行儼懶洋洋地道:“這位好漢
你真變態,出來劫道竟然往懷裡塞兩個包子,當護心鏡用嗎?”
此言一出,眾親兵頓時哄堂大笑,那女匪愕了一下,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麵色耳赤,又羞又怒,厲叱一聲道:“無恥之徒,你找死!”
女匪首顯然被激怒了,竟拍馬揚刀向裴行儼衝殺過來,頗有幾分氣勢,顯然馬上功夫並不差。裴行儼眼隻閃過一絲訝然,打馬迎了上前,喝道:“我來稱稱你這小娘皮有多少斤兩。”
女土匪咬牙切齒,挽了一個刀花,刷的就是一刀劈來,速度和力量都十分可觀,但是在裴行儼麵前自然還是不夠瞧的。
當!
裴行儼橫槊一架,刀槊相交,女土匪悶哼一聲,手中的刀差點被震得掉落,不由暗暗吃驚,這廝的手勁真大。
兩馬錯身而過,雙方撥轉馬頭再戰,這次女匪首不敢再跟裴行儼硬碰硬了,隻是借著靈活的身手和速度與裴行儼周旋,其麾下的賊子在那呐喊助威,反倒更像是來看熱鬨的。
裴行儼跟女匪首打了十幾個回合,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忽然一槊把女匪首的腰刀給震飛出去,同時順勢點向其咽喉。
“啊!”
“住手!”
“大膽!”
一賊子竟然紛紛失聲大叫,女匪首更是嚇得閉上了眼睛,結果裴行儼的矛尖並未刺下去,隻是抵在她雪白的粉頸上,神色戲謔地看著她。
女匪首又羞又怒,冷道:“士可殺可可辱,姓裴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裴行儼奇道:“你咋知道我姓裴?”
女匪首頓時眼神閃爍,支吾道:“我……我能掐會算,不行嗎?”
裴行儼不由啼笑皆非,馬槊一挑,便把女匪首的蒙麵巾挑下來,果然正是昨天在大佛寺遇到過的崔道蘊。
“啊!”崔道蘊突然被挑開了麵巾,驚叫一聲掩住了臉。
裴行儼好笑道:“果真是你,有啥好捂的,又不是光屁股,我都看到了。”
蘇定嶽等人再次哄堂大笑!
“你……你你——無恥!”崔道蘊又羞又怒,指著裴行儼“你”了半天才罵出兩個字。
裴行儼冷笑道:“攔路打劫的土匪竟然罵苦主無恥,姓崔的,你也真夠無恥啊!”
崔道蘊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此時一匹馬衝了過來,揮舞著兵器大喝:“裴行儼,馬上放開道蘊妹妹,否則讓你走不出博陵郡,即便走得出博陵郡,也休想走出上穀郡。”
裴行儼聞言劍眉一挑,一馬槊便疾刺出去,崔道蘊大驚失聲,急叫:“手下留情!”
卡嚓……
鋒利的馬槊刺中了來人的坐騎,直接透胸而入,那坐騎悲嘯一聲,轟然倒地,馬上那名“賊子”也狼狽地滾落馬下,摔得七葷八素的,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裴行儼將血淋淋的馬槊抽出來,冷道:“就這點本事也敢放大話,就不怕閃了舌頭?”
四下裡頓時死一般寂靜,沒辦法,太震撼了,這幫假扮成土匪的崔氏公子哥兒們差點沒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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