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聞言心中微動,仔細問了竇建德發病後的經過和表現,頓時便心中有數了,老竇這隻老狐狸十有**是在打親情牌,搏同情而已,笑著安慰道:“線娘莫哭,你爹會沒事的。”
竇線娘淚眼迷糊地道:“高大哥如何得知?”
高不凡微笑道:“回頭線娘跟你爹說,我三日之後的中午,約他在城南的五裡亭會麵,保準他能藥到病除。”
竇線娘愕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真的?”
“我保證!”高不凡肯定地點了點頭。
竇線娘喜道:“那我現在回去告訴阿爹!”
高不凡連忙拉住她的小手,笑道:“不必急在一時,吃完了再走,這幾天線娘一定沒吃好吧,你看你都瘦了。”說完親呢地捏了捏後者的下巴。
高不凡猜得倒是沒錯,竇線娘這幾天都守在床前服侍老爹,幾乎粒米不進,也擔心得沒有胃口,此時安穩了些,頓覺饑腸轆轆,肚子也禁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竇線娘不由俏臉緋紅,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高不凡既心
疼又好笑,連忙拉著前者重新坐下。
竇線娘餓得實在不行了,便大塊剁頤起來,吃得十分香甜。
傍晚時份,竇線娘回到城中,興衝衝地趕到父親竇建德的房中,發現後者躺在床上熟睡了,便問負責照看的婢女道:“我爹喝過藥了沒?”
“喝過了!”婢女答道。
竇線娘聞言放下心來,讓婢女退下,然後走回床邊,伸手探了探父親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熱,正準備悄然退出去,忽發現床前的靴子竟然不見了,不由暗暗奇怪,目光下意識地落在父親的腳上,結果發現那雙靴子竟然穿上了。
竇線娘正驚疑不定,竇建德輕咳一聲翻了個身,“醒”了。
“阿爹醒了!”竇線娘發現父親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不禁欣喜萬分。
竇建德嗯了一聲,把雙腳縮回被子下,責備道:“外麵風大雪大,天寒地凍,你這丫頭又跑哪去了?”
竇線娘猶豫了下,低聲道:“高大哥來了!”
竇建德“勃然色變”,霍地坐起來怒道:“高長卿來作甚,是要取我竇建德的項上人頭嗎?這小子真夠狠的,竟要斬儘殺絕,線娘你以後不準再見他,否則不要叫我這個爹!”
竇線娘委屈地道:“不是的,阿爹你誤會了,高大哥從來沒想過要阿爹的命。”
竇建德冷哼一聲道:“那他來這裡作甚?他搶了河間郡和信都郡還不夠,莫非要把清河郡和平原郡也搶去才滿意?”
竇線娘撅起小嘴道:“高大哥隻是想約阿爹三日後在城南的五裡亭相見而已。”
竇建德麵色變幻不定,良久才冷冷地道:“有什麼好見的,不見!”
竇線娘並不笨,此時已經隱隱猜到自家老頭子是故意裝作病得很重的,現在說不見高大哥,估計也是麵子上過不去罷了,眼珠一轉,遺憾地道:“好吧,那我跟高大哥說,阿爹不想見他。”
竇建德眼見女兒就要走出房間,再也裝不下去了,急忙道:“且慢,既然來都來了,看在線娘你的麵子上,為父見一見他又何況。我倒要看看,他高長卿到底想打什麼主意!”
竇線娘聞言,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來,竇建德尷尬地輕咳一聲,惱火地道:“三日後什麼時辰,總不能讓你老子我等他一天吧?他高長卿還沒那大的麵子!”
“高大哥說是三日後的中午!”竇線娘連忙收斂起笑容,免得老頭子臉上掛不住發飆。
竇建德瞪了女兒一眼道:“知道了,出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
竇線娘喜滋滋地走出房間,看到老頭子這個樣子便知道沒什麼事了,總算放下心來,莫名的一陣輕鬆,而且她知道,高大哥既然約父親見麵,肯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自己安心等結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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