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高不凡與慧嗔老尼連接了三掌,頓時被震得血氣翻湧,往後連退三步,把一張結實的酸枝椅也給撞得四分五裂。
“好強橫的老尼姑。”高不凡不由暗叫一聲,心頭狂震,這個慧嗔老尼的內勁剛猛非常,就好像排山倒海般壓來,竟然不弱於樓主,難怪敢如此囂張,難怪白雲裳大叫手下留情。
慧嗔老尼此刻也是驚疑不定,顯然沒料到高不凡竟如此了得,接下自己三掌還能站得穩,厲聲質問道:“你修練的什麼內家功法?是何人傳授的?”
高不凡呼出一口濁氣,翻湧的氣血也慢慢平複下來,輕飄飄地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慧嗔老尼立即又炸毛了,不過這次高不凡不等她出手,已經閃身跳到院子中,免得把屋內的物品再遭殃。
慧嗔蹭的一下便追了出來,端的是動若風雷,白雲裳也像一朵雲絮般飛躍而出,攔在前者的身前,勸道:“師伯你犯戒了,還請息怒!”
“讓開!”慧嗔身形一動,繞過白雲裳便繼續向高不凡欺身撲來,速度雖不及樓主迅捷,但是卻更加剛猛無匹。
高不凡與慧嗔硬接了幾招,再次分開時,嘴角已然溢出一絲鮮血來,而慧嗔老尼麵色陰沉,一對蕭煞的刀眉幾乎直立起來,聲色俱厲地喝問道:“高長卿,你是從何處習得我佛門淨土宗的內家功法的?”
高不凡輕擦了一下嘴角,目光望向白雲裳,略帶諷刺地道:“白姑娘,佛家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嗎?你這位師伯為何如此狂暴嗜殺?一點也不像出家人,倒更是個瘋婆子。”
白雲裳暗歎了口氣道:“我佛有菩薩低眉,亦有金剛怒目,低眉揚善,怒目懲惡。慧嗔師伯乃戒律堂長老,專掌懲戒之事。”
慧嗔老尼厲聲道:“高長卿,休再顧左右言他,你的內家功法十分古怪,跟我佛門淨土宗的功法同出一源,你到底是從哪裡價偷學來的?快從實招來,否則貧尼今日拚著一死也要廢了你。”
高不凡再次怒極反笑,自己佛道同修的事,白雲裳知道,道信大師知道,大哥虯髯客也知道,他們都沒說什麼,偏偏這個慧嗔老尼反應如此強烈,跟祖墳被挖了一般,真是蠻橫無理。
“關你屁事!”
高不凡的回答又是輕飄飄的四個字,慧嗔老尼徹底炸了,大喝一聲:“不知死活。”
鏘……
寒光一閃,高不凡已然拔刀在手,刷的一刀疾劈,凜冽的刀光如奇峰崛地而起,慧嗔老尼的臉色頓時變得謹慎起來,急忙閃身避過,高不凡跨步上前又是一刀,一刀接著一刀,那刀光便像巨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向慧嗔老尼拍去,端的氣勢吞天。
白雲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數年不見,高不凡的修為又突飛猛進了,看樣子已經隱隱在自己之上了。
慧嗔老尼陰沉的老臉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身形如一葉輕舟,在刀光交織成的狂濤怒瀾中閃躲騰挪,仿佛隨
時都有傾覆的危險,而就在此時,哧的一聲輕響,慧嗔老尼僧袍的一隻袖子被削掉,傾刻又被密集的刀芒撕成細小的碎屑飛散。
慧嗔老尼不禁又驚又怒,暗道,這小子也不知從哪偷學來的佛門內家功法,而且身上還有道家功法的痕跡,估計是佛道同修,我佛家與道家誓不兩立,此等妖孽若不除去,日後必成大患!
又念及高不凡剛才“威脅”要滅佛,慧嗔老尼更是殺心頓起,探手取下了戴在脖上那串佛珠,迎著刀光便揮了過去。
當的一聲炸響,高不凡的長刀與那串佛珠相碰,竟然火星四濺,敢情這佛珠竟是鐵做的。
當當當……
高不凡與慧嗔老尼連剛了十數下,震得手腕都麻了,就連刀身上也多了幾個豁口,這老尼姑的內勁端的是驚人。
哐當,長刀與佛珠再次相撞,這次佛珠竟把刀身纏住了,慧嗔老尼目光一厲,趁勢發力一扯,同時欺身撲上前,一掌便朝高不凡的胸口拍去。
高不凡心頭大凜,急忙棄刀後退,慧嗔老尼一招得手,如影隨形追上,兜頭就是一佛珠抽下來,這要是被抽中,腦袋估計都得跟西瓜似的爆開,好狠毒的老尼姑!!!
高不凡急忙再退,慧嗔老尼正要乘勝追擊,突然一點劍光如寒星刺到,直取慧嗔老尼的眉心,端的是快如閃電,疾似流星!
慧嗔老尼手中的那串佛珠急忙轉向,朝劍尖卷去,不過劍尖卻嗖的不見了,再次出現時已經刺向前者的肋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