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楊廣遷都丹陽,那麼便意味著驍果軍要永遠定居在江東,遠離關中,遠離故土,遠離家鄉親人,一輩子無法再見到父母妻兒,於是乎,不少驍果軍萌生出逃離江都的想法,其中就包括了武賁中郎將司馬德戡。
司馬德戡此人率領一萬驍果軍駐紮在江都城內,直接負責楊廣的安全,算得上是楊廣的心腹親衛了,就連他都萌生出逃離的想法,榀見楊廣眼下的確已經離心離德,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
然而,楊廣此時竟然還對逼在眉睫的危機一無所覺,妄圖遷都丹陽,無疑是取死之道。
本來司馬德戡隻是想掠奪一些物資逃離,作為返回關中的盤纏的,並沒有弑君叛亂的膽子,偏偏這件事卻讓宇文化及收到了風聲。
宇文化及把父親宇文述鬱鬱而死的賬都算到了楊廣的頭上,所以十分憤恨,這一晚,他把司馬德
戡請到了家裡好酒好招待了一番,還把自己兩名美貌的姬妾召供其享用。
司馬德戡這貨本來就是酒色之徒,在醇酒美人的助興之下,很快就竹筒倒豆子般把全盤計劃都告知了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一聽司馬德戡的打算,大為鄙夷地道:“司馬將軍手握一萬驍果禁軍,把控整座江都城,居然隻打算掠奪些須財物便倉皇逃去,未免太過沒出息息了些,簡直殆笑大方之家,若傳出去,絕對笑掉彆人的大牙,以後也甭想在軍中混了。”
司馬德戡一聽,不由窘得麵紅耳赤,反唇相譏道:“站著說話不腰痛,至少老子敢乾,你宇文化及敢嗎?”
宇文化及此時也有幾分醉意,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這貨一拍胸口道:“怎麼不敢,要是我宇文化及手裡有兵,絕不會像你那麼慫,搶點財物就開溜,多沒出息!”
司馬德戡不服氣地道:“那宇文少卿可有以教我?”
宇文化及慷慨激昂地道:“如今天下大亂,大隋早已名存實亡了,司馬將軍手握精銳禁軍,何不趁此機會乾一番大事業?”
司馬德戡聞言酒意上湧,一拍額頭道:“好主意,也好,那本將軍就乾脆乾一票大的。”
宇文化及聞言暗喜,豎起大拇指道:“有種,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司馬將軍敢想敢乾,真英雄好漢也,來,咱們走一個。”
宇文化及和司馬德戡舉杯一飲無而儘,哈哈大笑,正所謂酒是色之媒,二人酒喝多了,膽子大了,興趣也上來了,各自摟了一名姬妾恣意擺弄,然後便摁在席上撻伐,場麵不堪入目。
第二日,兩人酒醒了,回想起昨晚的事,均驚出了一身冷汗,匆匆各自散去,敢情兩個慫人昨晚隻是喝高了口嗨罷了,還沒真敢動手的。
不過,這一晚無疑也埋下了導火索,一顆瘋狂的種子也在兩個慫人的心中生根發芽,等春天一到,必然會瘋狂地生長,最終結出瘋狂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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