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抓到了!”
在叛兵們的歡呼聲中,驚恐萬狀的楊廣和蕭皇後被驍果校尉令狐行達從永巷中押了出來,送到了虎賁郎將司馬德戡麵前。
司馬德戡看著平日高高在上,此刻卻瑟縮得像鵪鶉一樣的楊廣,心中快意無比,再一看花容失色的蕭皇後,更是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似的,禁不住仰天哈哈大笑,這一場兵變順利得超乎想象,楊玄感搭上身家性命也沒乾成的事,自己一個晚上就乾成了,真是時也命也!
楊廣定了定神,厲聲質問道:“司馬德戡,你這是要弑君嗎?”
司馬德戡淡淡地道:“臣不敢,隻是將士們歸心似箭,臣不過是想奉陛下回京師罷了。”
楊廣聞言心中稍安,放緩神色道:“朕甚也理解將士們思念故鄉的心情,你馬上帶人退出宮去,朕明日便下旨西返。”
司馬德戡心中冷笑,你當我是白癡,此時若退兵出宮,指不定明日我司馬德戡的腦袋已經搬家了,嘿然一笑道:“此事臣作不了主,勞煩皇上在此稍候。”
司馬德戡說完便吩咐校尉令狐行達將楊廣和蕭皇後押回寢宮中囚禁起來,接下來便是一場大清洗了。
司馬德戡、元禮、裴虔通三人封鎖了宮門,將所有宿衛都全部繳檄趕出宮去,又把所有勳戚大臣都抓了起來帶到朝堂中等候,膽敢反抗者當場格殺。
天亮了,叛軍終於完全控製了整座江都宮,幾乎所有皇族和外戚都統統殺光,包括楊廣的次子楊暕。筆趣庫
正月的曉風很冷,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朝堂內的大臣們正忐忑不地等著命運的宣判,至此,很多人還不知道這場兵變的主謀是誰。
此刻的宇文化及就好像喝了兩斤醇酒一般,頭重腳輕,輕飄飄的,每踏出一步都像站在棉花上似的,既興奮又緊張!
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簡直就跟作了場夢似的!
宇文化及之所以當上叛軍的首領,那是趕鴨子上架,行動的當晚緊張得差點要尿出來,要不是被司馬德戡等人逼著,估計連路都走不動了,不過,這場兵變順利得超乎想象,竟然一舉成功了,眼看著勝利的豐碩果實就在眼前,宇文化及激動得差點又走不動了。
這回真的是祖墳冒青煙,指不定稀裡糊塗就能撈個皇帝來當,爽也!
不知不覺間,宇文化及終於走到了朝堂前,司馬德戡、元禮、裴虔通、馬文舉等叛兵將領已經在
此恭候了,一見宇文化及,立即迎上前行禮道:“參見大丞相!”
宇文化及登時更加飄飄然起來,好整以暇地擺了擺手道:“免禮,百官都到齊了?”
司馬德戡恭敬地道:“都到齊了,就等著大丞相你訓話,不過百官此刻都惶恐不安,要不然讓皇上出來安撫大家幾句?”
宇文化及麵色一沉,冷道:“讓這昏君出來作甚,蠱惑人心嗎?此舉愚蠢之極,毫無必要,趕緊把他了結才是正經,正所謂開弓沒見有回頭箭,自咱們率兵入宮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了,留著昏君的性命隻會夜長夢多,若是橫生了枝節,咱們這些人誰都彆想活了。”
司馬德戡凜然道:“大丞相英明,是得趕緊把楊廣乾掉才行。”
“彆廢話,趕緊去!”宇文化及催促道。
司馬德戡和裴虔通等對視一眼,立即趕往楊廣的寢宮。此刻楊廣正在寢宮內不安地來回走動,而蕭皇後則抱著僅有十一歲的兒子趙王楊杲哭個不停。
這時,司馬德戡、裴虔通和馬文舉三人手執兵器殺氣騰騰地闖進來,楊廣一見,頓時心涼了半截,顫聲問道:“虞世基何在?讓他來見朕。”
馬文舉冷笑道:“虞世基這個隻會拍馬溜須的佞臣已經被我們嫋首示眾了。”說完拔出了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