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這種程度的傷勢對年輕武卒而言還談不上威脅,但卻能有效乾擾他拆解捕獸夾的動作。
年輕武卒似乎也看穿了這點,當即放棄拆解,直接拖著兩坨金屬疙瘩撲向洞壁就要向上爬。
然而很快他又發現,這四周的洞壁不知被誰徹底打磨清理了一遍,竟然光滑似鏡,不但沒有任何藤蔓草植寄生,甚至連個像樣些的凹坑都沒有,根本找不到抓力點!
他試著強行抓附一處稍緩的坡麵,結果手指又被一根長矛擊中,失手滑落,臉蛋正正栽倒地上的淤泥中,跌了個狗吃屎的姿勢。
這下手上身上全部沾滿濕滑的淤泥,再攀爬洞壁,就更會打滑了。
“啊,你這該死的紫龍衛。”年輕武卒羞惱乾嚎道,“等你投光了矛,我就爬上去將你碎屍萬段!”
回答他的,是又一**風雨般的投矛。
其中一矛在他躲避時正好碰到金屬捕獸夾,擦出了片刻的火星。
借著這片刻火星的微光,年輕武卒終於看清一些上方的情形。
便見距離他頭頂上方三四丈高處,有一扇扇高低不等的半山平台。
因為穀洞內壁近乎桶狀,田籍在這些平台間來回縱躍,便能對他進行無死角投矛。
而更令他頭皮發麻的是,此時這些扇形平台上,全都插著密密麻麻的矛杆……
“該死,怎麼這麼多!”
……
因為擔心投出的長矛會被年輕武卒反過利用,田籍投矛時,幾乎拚儘全力,以期金屬矛頭就算擊不中對方,也會因為與洞壁高速碰撞而破損。
不過一直全力輸出,哪怕有【勇剽】加成,身體也漸漸有些吃不消。
隨著速率不可避免地下降,田籍發現年輕武卒漸漸找回了節奏,又要開始拆腳下的捕獸夾。
他當即啟動下一步計劃。
關門,放管離!
隨著他心念轉動,腕上的六甲拘陽環微微一震,一股灰色煙霧自銅環陣法上噴湧而出,旋即又快速凝聚,化成了管離頭頂木冠的威武身影。
“管兄,拜托你了!”
話音剛落,管離陽神即拖著一身灰色煙氣跳下了穀底。
很快,年輕武卒驚愕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你……你是之前那個重傷我大兄的紫龍衛?”
“你居然還活著?”
“不對,這是交陌孫氏的邪術!”
“嘶……你怎麼也跟孫氏有勾結?他不是想殺你嗎……”
年輕武卒最後一句話中的“你”顯然是指田籍,但田籍此時又怎會費口舌解釋?
他還巴不得對方自己想歪亂了方寸呢。
……
看到管離陽神成功纏住了年輕武卒,田籍這才停下手來休息。
實際上,他身邊真正的“投矛”已經所剩無幾。
彆看在年輕武卒眼中,平台上的投矛多到令人發指,其實大多都是裝裝樣子的尖頭木棍,就跟前幾日在崖頂上嚇退對方時一樣。
畢竟遊老提供的材料有限,公輸五就是再“能工”,也不能無中生有變出一大堆金屬。
好在年輕武卒被他成功唬住了。
算算時間,遊老應該快出手了吧?
怎麼還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