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籍這一問,黑衣人目中立即露出怒色:“是為了圍堵那卑鄙的‘夭夭’!”
“夭夭?!”
聽到這個名號,田籍心中一動,連忙追問原因。
原來三天前在田籍的幫助之下,阿桃成功完成了價值五十探索值的任務,在探索榜上一下子超越了原本排行將行人第一的無瑕郎君。
這事引起了“無瑕門”諸人的不滿,在群組裡指責“夭夭”作弊,否則怎麼解釋她僅憑一人之力就超過了“無瑕門”眾人的努力?
可惜麵對鋪天蓋地的謾罵,“夭夭”壓根沒有任何回應。
田籍深知對方的性子,自然知道這是她正常反應,但落在“無瑕門”眾人眼中,這種無視就腦補成赤果果的挑釁了。
於是在部分激進成員的鼓動下,眾人開始了在廢院圍堵“夭夭”的行動,甚至揚言要挖出她的根底,在神魂空間內公之於眾。
無瑕門從外層圍堵到中層,從中層圍堵到內層,經過兩天的努力,終於在今夜成功將“夭夭”堵在了這處院落前。
聽完黑衣人的解釋,田籍下意識對這群“無暇門”的人生出了厭惡的情緒。
喜歡某個人不是原罪,但若因此肆意牽連打壓彆人,那就有問題了。
更何況這群人打壓的還是他的朋友。
想到這,他不再與對方客氣,直接推開眼前的人群,往大門處強硬擠過去。
因為擔心阿桃所說那處開了門的房子有未知凶險,同時也為了增加自身保命的實力,今夜過來前,田籍特意請田猛幫忙【牲祀】一次,此時體形健碩,力量大增。
加上大怒之下,他悍然發動了【勇剽】方技,兩相疊加之下,眼前這些相對孱弱的秩一遊者根本沒有一合之敵,被他擠得東倒西歪一片,隻能在他身後罵罵咧咧,一副無能狂怒的模樣,卻根本無法阻止他踏入門內,
……
進到院子裡,當麵的“正房”前同樣站滿了黑衣人。
不過這些人對於悍然闖入的田籍卻沒有任何反應,全都在圍窗前貓著腰,通過窗欞間的縫隙看進屋內。
田籍不理會這些“無瑕門”的人,徑直衝到正房的門前。
房門緊緊關閉,但田籍知道,它應該在不久前開啟過。
因為門前地上有一枚小小的泥人。
他俯身撿起泥人,便見月色之下,上麵刻有兩行小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正是他親手刻上去的。
“阿桃……”
想到對方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田籍心中難免有些愧疚與憤怒。
愧疚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關注阿桃的狀況,來晚了一步。
憤怒則是因為這群“無瑕門”的人的行事方式。
若是阿桃因為自己頭鐵丟了性命,他無話可說。
但顯然這次她是被這群人聯手迫害的,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這裡,他一手抓向旁邊貓著腰的黑衣人,想質問對方阿桃進去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哪知在【牲祀】與【勇剽】雙重加成下,他愣是拉不動身邊的黑衣人。
他不信邪,雙手齊出,用儘全力,結果聽到“哢擦”一聲,黑衣人的手骨被扯斷了……
然而詭異的,哪怕遭此重創,這名黑衣人既沒有發出痛呼,也沒有挪動半步,任由斷手耷拉下來,繼續專注地看向屋內,仿佛裡麵有什麼極具吸引力的事物,讓他戰勝了身體上的疼痛。
這顯然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這吊詭的情景令田籍冷靜了幾分,迅速倒退幾步,試探問道:“你……你們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