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夭夭’是什麼關係?”無瑕郎君下巴抬起,睥睨著田籍。
“相好。”田籍意簡言賅。
“很快就不是了。”無瑕郎君趾高氣昂道。
“你說得對!”田籍微笑回道,“再過不久,我跟她的關係,可就不僅僅是相好這麼簡單了。”
撂下一句雙關的話,田籍看都不看臉黑的無瑕郎君,直接轉身進入山穀中。
……
“他是外來的將行人,不過是仗著討好了幾名平原都的遊子,這才混進來的。”神魂空間中,阿桃對田籍解釋無瑕郎君的背景,“你彆理他就好,省得惹上麻煩。”
“哦,原來他也不僅僅會耍帥凹造型吸米分,還會低頭哈腰地討好彆人?”田籍驚奇笑道。
田籍話中不自覺地帶有前世的慣用語,阿桃雖然沒聽過,但既然討論的是無瑕郎君,她很快便想明白了。
“泥人如此見多識廣,想必是因為過往四處遊曆的緣故吧?”阿桃半是讚歎半是羨慕道,“相比之下,我自從登臨有秩,就很少離開泠然閣。平日接觸之人,也都是閣中遊者,真真是孤陋寡聞……”
“沒關係。”田籍含笑鼓勵道,“往後我們多在神魂空間裡交流,我的見聞不就成了你的見聞了?”
“嗯嗯。”意識光團中,阿桃露出欣喜的笑容。
……
天色黑下後,抓捕田山的行動正式開始。
之所以選擇天黑後行動,阿桃跟田籍解釋,是為了派人到變異田山身邊投放並激活一種“信標”。
“遊長沒有把握活捉那怪物,隻能從旁以‘明氣刺符’降低其敵意,再由我等進去放下信標,為遊老定位,再由其在數百裡外遙遙出手擒拿此怪。”
“那為何遊長不親自進去?”田籍不解道。
“因為先前遊長擊傷過此怪,此時對方視遊長為生死大敵,便是地字級的明氣符也無法徹底消弭。”阿桃解釋道,“能讓它困頓於此處深穀已是極限,若遊長再靠近,它就會立即清醒過來。”
“可是眼下這月亮半圓不圓的,明氣符真的好使嗎?”田籍遲疑道,“總不能人手一個地字級的符吧?”
“自然不可能。”阿桃解釋道,“不過以玄字級的符,或許能靠近那怪物,可一旦開始投放信標,它便會立即警覺……”
換言之,進去投放信標的遊子或者將行人,是要冒很大生命危險的。
但事實上,在此之前,齊一會的眾人已經嘗試過不同的行動方案。
譬如以陰、風、雨三氣妨礙變異田山,但一旦人頭鈴聲響起,靠近的人便會立即中招狂躁,進而損毀信標。
至於晦氣,因為會乾擾信標的作用,自然被排除了。
眼下的明氣刺符方案,成了最優選擇。
並且因為遊長急於在競爭對手趕來前完成抓捕,所以也不打算等到月圓之夜了。
……
“我已請示遊老,今夜行動,隻要參與,無論成敗,都可先得十點探索點。”遊長開出豐厚的報酬鼓動眾人,“在此之上,每成功投放一根信標,便可多得十點!”
“我去!”
出乎不少人預料,隻是將行人的無瑕郎君,第一個站了出來。
隨即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田籍麵前,挑釁道:“你可敢跟我賭一場?”
田籍並沒有理會他,後者卻自顧自地說下去:“就賭誰投放的信標更多,勝者可抱得美人歸!”
說到“美人”之時,無瑕郎君抬手指著田籍身後的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