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昭聞言,果斷後退一步,指著墨煙道:“我們推人在先,要有所謙讓。墨閭副也與你秩次相當,但年齡地位皆不如你,讓她跟你打吧。”
公子宛立即搖頭,毫不忌諱道:“我打不過雌虎,何必自取其辱。”
“那你也明知我打不過你。”公子昭攤手道,“無須動手就能料到結果,還打個什麼勁?”
“有理!”公子宛居然認真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然而未等公子昭鬆一口氣,對方語氣一轉,給出了新的提議:“既然你不肯與我動手,那乾脆我倆都彆下場。隻讓手底下的人來過過招。”
“正好你們狐甲閭除了你以外,還有三人,那我這邊也派出三人。三對三,三局定勝負!”
見公子昭皺眉不語,公子宛忽然往身後張望一眼,輕飄飄道:“我們是瞞著太子妃殿下過來的,不過東宮人多眼雜,想來此時殿下已經知道此事,說不定已經在過來的路上。”
相比起先前的威脅,顯然這一句“太子妃”,直接捅到了公子昭的軟肋。
於是今日一戰無可避免了。
“三場都怎麼比?”
聽到公子昭莫名急切的語氣,公子宛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
比賽規則的第一條,每人隻能上場一次。
顯然對方是擔心狐甲閭這邊讓墨煙一個人打滿三場。
不過因為剩下的田籍與茅越,一個遊者,一個醫者,若跟俠客比打架,也不公平。
所以對方承諾派出同樣是秩二的遊者與醫者。
既然要比遊、醫兩道,自然不能都是打硬架,所以有了比賽規則的第二條——
每場輸的的一方,可以指定下一場的具體比試內容,僅限本途徑內的方技。
這條規則聽上去相對公平,特彆是狐甲閭這邊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
然而田籍聽到這條,臉色一沉,斷言道:“我們三個被針對了。”
“莫非田閭副以為煙受傷了,就使不了劍了?”
“當然不是!”田籍抬手阻止就要丈劍上前的墨煙,“隻要對方不派出秩四,臨海城沒有任何一名俠客是墨閭副的對手。因此我料定對方派上場的俠客,應該是用來兌子墨閭副的。”
“如此輸掉第一場,對方就能指定第二場的內容,最大可能就是派出一位厲害的遊者來對付我。”
“這樣我輸了第二場,哪怕能夠指定第三場醫者的比試內容,茅越又能拿什麼跟人比呢?”
茅越自家知自家事,破罐子破摔道:“那乾脆我第一個上場與對方兌子,爭取第二場的優勢?”
“一樣的。”田籍搖頭道,“我們先失一場,第二場就必須確保勝利。而我在不知對方遊者底細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必勝把握,所以為了穩贏,第二場必須先上墨閭副。那麼到了第三場,還是一樣被對方遊者針對。”
“而基於同樣的道理,若換我第一個上場,甚至還沒有指定內容的優勢,更難言勝。”
說到這裡,田籍輕歎一聲道:“歸根揭底,對方料定我們出場隻有固定三人,知根知底,提前有所針對。反觀我們被突然襲擊,隻能被動迎戰,不管怎麼排布上場順序,都是一樣的結果。”
“要不是你們說那公子宛是祝者,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學過兵家了!”
“陳國與西澤天陽國接壤,常年兵爭,族中知兵之人確實不少。”公子昭開口提醒道。
“那我們總不能直接認輸吧?”墨煙不忿道。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顯然剛剛田籍分析的形勢,讓眾人看不到一絲勝利的希望。
“實在不行,我去一趟大營吧。”公子昭打破沉默道。
墨煙似乎猜到他的意圖,輕呼道:“伯兄想找龍尉大人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