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何知道盜屍的一定是‘邪祟’?”
聽到田籍的問題,店主語氣卻不太確定:“反正據活著回來的那人回憶,那位大能有雲霧遮掩,無聲無息,無形無體,根本看不清樣貌,那樣的存在,不是邪祟是什麼?”
普通人對於有秩者的超凡能力了解不多,對於秩四的大能更是難以想象。
因此田籍聽到店主如此說,反而更加確定了那位就是遊老。
至於邪祟之說,大概是這些凡人以訛傳訛。
反正對於他們而言,邪祟與有秩者,都是一樣的危險。
“說不定‘邪祟’的傳聞,還是遊老故意為之,混淆視聽的。”
……
相比起第一條情報,第二條情報更加引起田籍的重視。
“最近來了一對身懷巨資的有秩者父子。”店主人神秘兮兮道,“我看客人你也非凡俗之人,要是想打那些財貨的主意,倒是不妨關注一下。”
田籍見到店主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了然。
隨後一邊給對方遞去一枚銀刀,一邊麵不改色地打聽道:“你是怎麼留意到那對父子的?”
店主人摸著銀子,喜上眉梢,一時知無不言:“按說這黃金鄉中,不乏一夜暴富之人。那對父子初來時,也與那些人無甚區彆。”
“隻是尋常暴富之人,花錢都是大手大腳的。可那對父子明明不缺錢,卻偏偏異常慳吝,不但住在最便宜的客舍,而且一直深居簡出,平日飲食用度也十分簡樸,我就是不想留意,也做不到啊!”
聽到店主人如此描述,結合已經掌握的情報,田籍越發確定這對行為怪異的父子,很可能就是許鶴與許子嬰。
“那對父子如今在鄉中何處?”田籍說著又塞上了一枚銀刀。
不過這次店主人卻沒接,而是有些不舍地從銀刀上移開視線,語氣遺憾道:“三日前他們就離開這裡了。好像是年輕那個得了大病,老的那個要帶他到外麵找醫者。”
“許子嬰得了大病?”田籍心中一動,“秩一遊者不太可能生病。除非……如我先前所料,他晉升秩一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田籍又向店家打聽許氏父子曾經落腳的客舍,這才出去找墨、茅二人彙合。
雖然店家說許氏父子已經離開,但既然姬綾說這裡有關於此案的關鍵線索,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
來到目標客舍,在墨煙巨劍威脅以及田籍銀刀利誘下,客舍主人老老實實將三人帶到了許氏父子曾經落腳的帳篷。
客舍大多是擠在一起睡的大通鋪。
不過黃金鄉作為黑市,過客往往不便暴露身份。
所以這裡的客舍,根本就是一頂頂臨時搭建的簡陋帳篷。
而許氏父子落腳那頂,更是處於最邊緣的地方,與其他人都隔著不少距離。
“既要省著花錢,又要保持**,看來許子嬰真的出大事了。”
隨後三人對帳篷內外搜尋了一番。
隻可惜除了客舍配套的草席、矮榻等物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很快便搜無可搜了。
“茅老頭,用你的焰銀采集指紋!”田籍當即下令道。
“好嘞!”茅越目光炯炯地掏出了隨身小瓶。
焰銀數量有限,不可能廣撒網地采集。
田籍讓茅越重點關照矮榻、草席以及門簾這些必然要接觸的地方。
很快,這三處在焰銀的作用下,浮現出兩組指紋的痕跡。
“隻有這些‘指紋’,我們頂多能確定最近有兩個人住過這裡,甚至都無法確定是否許氏父子。”墨煙經過上次太子舍人的事後,也知道了茅越這一手奇特本事,“除非能找到另一處他們接觸過的地方,再采集一套‘指紋’,兩相比對。才能確定身份。”
“確實如此。”田籍點頭道,“不過也不是毫無發現,你們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