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抓公子昭啊!”狐乙閭閭長也是一副見詭的表情,“我們要是能抓住他,乾嘛不趁機奪走《杞人之書》?”
田籍兩人聞言回望,發現原本公子昭站立的地方,果然還有一本染血的書。
正是《杞人之書》。
隻是拿書的人已經不見了。
“難道閭長的失蹤與這本書有關?”田籍疑惑道,“隻是從許氏父子的遭遇來看,此書隻剝奪神魂,不管肉身。如今閭長卻是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狐甲閭四人原本就被堵在高大的城牆下,除非公子昭剛剛趁著煙霧爬牆離開,否則很難突破包圍。
更何況太子妃的蹤跡尚需《杞人之書》的線索,他沒道理扔下書自己跑了。
大概是因為眼下的情況太過詭異,兩邊都無心再打。
狐乙閭閭長乾脆讓手下上前先將昏迷的崔氏母女帶走,而後獨自上前,與田籍兩人一道圍觀《杞人之書》。
片刻後,田籍目光一凝,指著書道:“你們有沒有發現,血跡變淡了?”
“變淡?”
墨煙與狐乙閭閭長聞言紛紛盯住書封的血跡,隨後發現果然如田籍所言,血跡在慢慢變淡,不久之後,就與深色的封皮漸漸融為一體,再難分辨。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閭長與殿下的失蹤,是同樣的情況,都與血跡有關?”田籍猜測道。
“此書的玄機,恐怕得請動秩四大能方可參破。”狐乙閭閭長道,“不如我們兩方就此罷手,將此書交上去讓營長定奪吧?”
鏘!
墨煙一劍伸出,冷眉道:“我信不過你們!”
“墨閭副,你也是咱們狐字營的人!”狐乙閭閭長怒道。
“你們真有當過我們狐甲閭是自己人?”墨煙不為所動。
“你……”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之際,上頭的城牆傳來一陣轟隆之聲。
原來剛剛弩砲猛砸牆根,打壞了承重結構,上方厚實的石牆不堪重負,眼看就要塌了。
田籍第一時間衝到茅越身邊,將昏迷的老者背到安全的地方。
不過當他再回身時,卻發現墨煙與狐乙閭閭長刀劍相向,正為搶奪《杞人之書》大打出手。
無奈之下,他再次返身回去,對兩人勸道:“我用符將書扔遠一些,大家先離開這裡再說!”
隨即他也不看兩人臉色,對著《杞人之書》祭出一道黃字級風氣行符。
因為擔心風氣太強會毀壞書頁,帶來未知後果,所以他不敢用玄字級。
隻是黃字級的風氣積攢速度太慢,等積風完成時,石牆終於塌下來了。
“快跑!”
這時墨煙也顧不得書了,拉著田籍往外衝去。
狐乙閭閭長也是同樣的想法,先逃命再說。
反正書被埋了,也能再挖出來。
然而好巧不巧,被風氣抬升到半空的《杞人之書》,不但沒有被倒塌的石牆壓到,反而被激起的煙塵倒卷而起,順著氣流砸向田籍麵門。
田籍下意識抬手遮擋。
然後,書落入他手中。
“田閭副好手段啊!”墨煙大讚道。
狐乙閭閭長見狀,也是一副懊惱神色,感覺自己被田籍算計了。
然而順利奪回《杞人之書》的田籍,卻對兩人搖搖頭,表情僵硬道:“這不是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