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半個月,墨煙每日一大早抓著田籍起來練劍、鍛體,不折騰到田籍筋疲力儘,絕不罷休。
不過田籍雖然被折騰得很慘,但在“第一劍客”的高強度特訓下,劍術水平還是肉眼可見地進步。
如今跟墨煙對戰,隻要前者將威力壓製在秩二層次,田籍至少能跟她過十招不落敗。
按墨煙的說法,田籍的劍術算是徹底“入門”了。
隻要持之以恒地練下去,假以時日,劍術“小成”不成問題。
至於能不能走到更高的“大成”,乃至如墨煙這般登峰造極,自成一派,這就得看個人天賦與際遇了。
無論如何,能夠擺脫“掄棍子”的尷尬,掌握一門搏殺技藝,田籍心中還是很感激墨煙的。
隻是當他準備繼續下一番苦工,爭取早日達到“小成”時,他的這位劍術師傅,卻忽然不見人了。
起初田籍以為墨煙去找虎字營的墨俠小弟,所以並不在意,繼續專心練劍。
直到一天以後,墨煙依然沒有回來靈台,田籍才忍不住跑到紫龍衛大營去找人,結果年輕墨俠們表示好幾日沒見過钜子煙了。
這下田籍不得不懷疑,墨煙可能出事了。
於是回到靈台後,他將公子昭也拉了下來,三人各自發動城中的人脈,去打探墨煙的去向。
最後帶來墨煙確切消息的人,卻有些出乎三人預料。
狐乙閭閭長。
……
“此事說起來,是我對不住你們狐甲閭。”
狐乙閭閭長獨自上門,一派負荊請罪的模樣。
“所以小煙究竟去哪了?”公子昭著急道。
“在我們狐乙閭的大牢中。”
“你!”公子昭正要發作,卻被田籍一手摁住了。
對方既然上門坦誠相告,而且看樣子不像是來挑事的,當中必有隱情。
果然在田籍的示意下,狐乙閭閭長將事情原委一一道出。
“想必諸位也知道,我狐乙閭奉命調查兩年多前,刺殺太子殿下的真凶。”狐乙閭閭長解釋道。“為了此事,我們還在城中收集各種可疑人物的血樣,來跟凶器上殘留的血跡進行比對。”
“有所耳聞。”田籍第一天進臨海城就遭遇過此事,當時還是墨煙出頭幫他擋下的,“隻是此事跟我們墨閭副有什麼關係?”
“問題就出在這裡。”狐乙閭閭長臉色凝重道,“我們比對過墨閭副的血樣,發現跟凶器上殘留的兩道血跡之一,完全一致。”
刺殺太子的凶器上有兩種血跡,一種是太子的,另一種,按照太子口供,應該是雙方纏鬥時,凶手留下的。
如今墨煙的血跡跟那道血跡一致,豈不是說,墨煙就是兩年前刺殺太子的真凶?
“可是,墨閭副沒有理由刺殺太子殿下啊?”田籍雖然認識墨煙不久,但自問對她脾性的了解,對方沒有任何必要做這樣的事。
“我也想不通這點。”狐乙閭閭長居然認同田籍這個說法,“可是鐵證如山,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