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推進到二十裡海域,梁獸行符就已經有消散的跡象了。
這種情況下,田籍可不敢將自己的肉身交托給梁獸行符。
“看來想繼續深入北溟,光靠我自己是做不到了,得找專業人士幫忙……”
……
“狐甲閭兩位要跟我們的船隊出遠海?”聽到田籍的提議,鯤丁閭閭長拓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拓侖閭長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墨煙誠懇問道。
按理說,以之前雙方合作獵殺弓鐸的交情,對方不至於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
特彆是田籍與墨煙合作的驚豔一劍,如今依舊在百裡關城被眾人津津樂道。
這也是田籍特意拉上墨煙的原因。
正好她對出海獵鮫有極大興趣。
“非是我不願帶上兩位。”拓侖閭長苦著臉道,“若是在往日,我鯤丁閭上下還巴不得請兩位天天跟我們一起出海獵殺鮫狄呢!”
“隻是自從上次活捉熊鐸兄弟以後,不知是軍中有鮫狄間諜,還是因為此事傳到鮫狄王庭,惹惱了鮫狄王族之人。自那以後,每當我們出海,總會遭到大量不知從何處冒出的王族鮫狄襲擊,仿佛他們總能提前知悉我們的行蹤。”
“想必二位也清楚,那些王族鮫狄入水生尾,能深潛的海底數裡之下,比普通魚騎更加來無影去無蹤。彆說反擊,根本連尾巴都碰不著,隻能被動挨打啊!”
聽到拓侖的訴苦,墨煙當即自信笑道:“我與田閭副倒是有追殺這種鮫狄的經驗,或許能為拓侖閭長分憂!”
哪知拓侖依舊搖頭,歎氣道:“沒用的!我們也不是沒有獵殺過這種王族鮫狄,但可恨的是,現在這批鮫狄學聰明了,並不直接冒頭攻擊船上的人,而是趁著夜色偷偷貼到船底鑿船,為此,我們已經損失了一艘樓船!”
“水麵之上,我們不懼王族鮫狄。可水麵之下,我們都成了瞎子,防不勝防。故而眼下,除非用鯤船,否則卻是不敢出遠海了!”
鯤船是大齊鎮海重器,田籍連登船的資格都沒有,自然無法指望。
不過他認真分析了一下拓侖描述的困境,一針見血指出道:“換言之,眼下鯤丁閭非是打不過王族鮫狄,而是缺少了一雙在水底下觀察敵情的‘眼睛’,對吧?”
“確實如此。”
拓侖點點頭,忽而想起眼前這位“田百計”往日智計百出,便下意識問道:“莫非田閭副有解決的辦法?”
“巧了。”田籍微微咧嘴道,“我正好有一個法寶能幫你們觀察水下敵情。”
……
當田籍拿出自己的“法寶”當眾展示時,鯤丁閭的眾人都有些傻眼。
要不是跟田籍有過良好的合作經曆,他們幾乎認為後者是在戲耍他們。
就連墨煙見狀,都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拉著田籍到一邊,悄聲道:“雖然田閭副平日喜歡搗鼓泥人,可如今出海獵鮫如同上戰場,不可兒戲啊!”
“哪裡兒戲了?”田籍一臉認真道,“這些可都是用來水下觀瞄的利器!”
“就這些泥人?”墨煙目光掃向籃子裡晶瑩剔透的坎晶泥人,半信半疑。
不過田籍不打算跟眾人細說,畢竟此時關乎他意識雲的秘密。
於是的大手一揮,對眾人道:“若諸位信得過田籍,不妨以一日為期,試試我這法子能不能為諸位排憂解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