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片刻之後,眾人臉上無語,迅速被一種迷惘所取代。
申棄口直心快,當先嘀咕道:“對啊,你是誰?你為什麼來這裡擋我們的路?”
其餘人雖然沒有立即開口,但望向田籍的眼神,也漸漸多了幾分警惕。
田籍不得不取出靈台伯玉印,狐甲閭閭副鐵印,以及泠然閣客席閣老符等身份證明之物,試圖喚醒眾人的正確記憶。
結果這一舉動,反而讓眾人立即露出了敵意。
申棄當場抬起大戟,指著田籍曆聲罵道:“我就奇怪你怎麼問我們不去北邊,原來是個齊人的諜,打算騙我們去田齊!”
其他人聞言,也立即拔出武器,四散而開,隱隱將田籍包圍其中。
不過就在衝突即將爆發的時候,墨煙卻出麵阻止道:“我們還要趕路回梁國,莫要在此地耽擱!”
言罷,她轉向田籍,輕喝道:“快走吧,彆再跟著我們!否則下次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
小隊成員的身影最終消失在西邊山路。
墨煙與申棄兩人負責殿後,由始至終,目光始終警惕地盯著田籍,直至看不見。
這下,田籍徹底確定小隊成員的記憶,是被秩四大能動了手腳。
否則墨、申二女,不可能完全記不得他。
“倒是墨煙對我似乎有些手下留情,大概是我倆已經結發的緣故。”
不過兩人結發才區區數日,心意相通的程度尚淺,田籍不確定是否足以對抗強敵。
“這可以作為一張底牌保留,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搞清楚敵人是誰。”
想到這裡,他乾脆原地大喊道:“足下的目標應該是我吧?既有如此手段,何不直接現身談談?”
他話音剛落,身前不遠一顆大棗樹,突然“轟”的一聲,燃燒起來。
火焰瞬間包裹整棵樹,而後四濺的火星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牽引,漸漸彙聚到半空中,化成一隻火鳥的形狀。
火鳥長嘯山林,焰翼震動,卷起一道道灼熱氣浪,撲向地麵的田籍。
田籍昂首以對,望著火焰中的赤袍中年,半步不退:“我該怎麼稱呼足下?南史將軍?”
“隨你。”赤袍中年,或者說來自南史氏的彆火將軍,姿態傲然。
隨即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田籍一番,語氣玩味道:“兩位老道的遊俠都忘了自己的是誰,你一個新晉秩三,居然一點影響都沒有?有趣,有趣!”
這大概是意識雲記憶的功能。
田籍心中立即有了答案。
畢竟他的記憶主要依靠本體所屬的意識雲,與一般人的神魂構造不一樣。
但也僅限於他自己而已。
換言之,就算他立即【知魚】其他小隊成員,依然改變不了現狀。
對方能改一次,自然能改第二次。
秩次差一級,實力相差懸殊,越高秩次越是如此。
所以秩四層次,才能自成一方勢力,且能被稱為大能。
所以劍術強如墨煙,不到秩四,“第一劍客”的名頭都得老老實實加一個“秩四以下”的限定語。
現在,田籍不得不獨自麵對這樣一位異國大能。
對方一出手,他先前的諸多布置,全都付諸東流。
說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隻是小隊成員,特彆是已經跟他結發的墨煙,都是不能放棄的。
為今之計,也隻能設法與對方周旋,以圖火中取栗了。
想到這裡,他冷靜開口道:“我既然是靈台伯,身上自然有些大史氏留下的保命手段。”
“果然是大史氏的手段!”
彆火將軍似乎早有預料,嘴角微翹道:“既然如此,不知靈台伯有沒有興趣與賭上一把?”
“看看究竟是大史氏的手段更強,還是我南史氏的本領更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