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上,王孫幸率先發起攻擊。
他身邊帶著兩什精銳的梁武卒,兩名什長更是精悍的秩三遊俠。
在他的的調度下,梁武卒們分列成兩個緊密十人方陣,就像兩柄狼牙棒,輪番鑿擊中間的方相氏。
又像兩塊磁鐵,總能及時吸引住方相氏的注意力,為另一邊的隊友吸引火力,提高調整後撤的時間。
雖則方相氏本身智識低下,沒能識破梁武卒們的車輪戰法,被輕易玩弄於鼓掌之間。
但武卒們能在秩四大能的恐怖威壓下,保持旺盛士氣,維持陣線嚴整,並準確把握攻防節奏,本身就能說明他們確實精悍。
如此兩邊配合默契,很快將方相氏引開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於是後方的士兵得以再次發動進攻,很快就攻入守軍營寨。
……
“令行禁止,進退有度,賢子訓練的這支武卒,可謂精兵矣!”將台上,管叔吾盛讚道。
就連孫坡也看得微微點頭。
兩位大能誇讚長子,特彆當中一位還是孫氏軍神,王子夷烏心中自是無比得意,不過嘴上還是謙虛道:“不過是數十人的小戰罷了,對手又是無甚智識的鎮墓異獸,若連這等場麵都應付不了,有何臉麵向管叔淑女提親?”
言罷,他又反過來問孫坡:“不知孫將軍又給田博聞準備了何等精銳之士?莫非是呂齊技擊士?”
孫坡卻搖了搖頭,道:“就他一個。”
“就他一個?”
正當王子夷烏詫異之際,東陵方向忽然爆發出耀眼光芒。
卻見一道磅礴虹光橫空而出,勢不可擋地撞向東陵的方相氏,發出了巨大響動。
哪怕五裡外的將台,依然能聽到轟隆之聲。
等煙塵消散後,方相氏早已消失不見。
於是,東陵被中斷的進攻,同樣再次啟動。
……
“這……這是白虹貫日?”王子夷烏霍然站起,目光死死盯著東陵方向。
他初來乍到,並不太了解田籍的底細。
但大名鼎鼎的“日派”刺客殺招,他還是知道的。
特彆是一發虹光過後,原本高大威猛的方相氏消失無蹤,他心中不由駭然:“莫非田博聞其實有秩四的境界?”
好在不久之後,東陵半山位置,爆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原來方相氏被虹光擊飛,掉落此處。
雖然模樣狼狽,但看樣子,先前的“白虹貫日”並未對其造出多大傷害。
“原來隻得其形,未得其勢。”王子夷烏輕舒一口氣,臉色恢複了鎮定,“我就說嘛,田博聞明明隻有秩三境界,又是遊者,怎麼可能使出真正的‘白虹貫日’!”
這時候,東陵方相氏已經徹底恢複過來,再度呼嘯著衝向山頂。
看樣子,竟是比先前更為狂暴,大概田籍那一擊,徹底點燃了它的怒火。
沿途樹木雖然早被守軍清理乾淨,但卻有大量木樁、拒馬作為阻擋之用。
如今方相氏卻不管不顧,徑直撞來,生生在山中犁出了一條“路”。
“哼,打虎不成,必被虎傷,這下我看你這下如何收場!”
就在王子夷烏冷笑之際,田籍再度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起,隨即虹光再度噴薄而出,擊向方相氏。
毫無意外,方向氏再次被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