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陰金魂毒中泡個上百年,也不見得會對神魂有任何傷害。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有後輩成功複刻了我當年意外開發的儀式,而且比我走得還要遠……”
聽到鴻鵠的感歎,田籍動容道:“原來你就是那位發明‘列毒不傷’儀式的前輩?”
“如此說來,你豈不是……”
田籍雙目圓睜。
這一次,他是真的感到壓力了。
雖然神魂空間裡對那位前輩的生平記錄不詳,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留下的記錄,距今至少三百年。
尋常秩三,根本活不到這個歲數。
“我承認你的天賦不錯,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齊一會的中流砥柱。”
“若非你是深海的人,念在你繼承了我衣缽的份上,我本可以放你一馬。”
“隻可惜我與他有不死不休的仇怨,暫時還不能讓他發現我還活著。”
“所有,你必須死!”
話音剛落,田籍赫然發現對方身上的氣息急劇攀升,很快就到達了秩三的極限,而且還繼續往上突破。
“如此短的時間內登臨秩四?”田籍震撼道,“還是說,她本來就是秩四?”
就在氣息將將衝到秩四的最低水平時,鴻鵠的體型也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矮小的體型,不斷拉長,變形,而後長出灰白相間的翎羽。
等氣息最終穩定在秩四的時候,原本的人類女子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一頭翼展近十丈的巨型鵬鳥。
鵬鳥不但威壓驚人,身上更有暴烈的風雨氣息環繞,仿佛隻要輕輕煽動一下翅膀,就能呼風喚雨。
這一刻,田籍莫名想到自己晉升秩一儀式時,經曆的第一個情緒儀式。
在那個以“驚懼”為主題的夢境裡,一道橫跨整個天域,難以窺其全貌的龐大鳥類身影,曾經給當時還弱小的他,以無窮恐懼之感。
當然,眼前的鴻鵠,遠遠達不到夢境中的那種恐怖程度,甚至身影還有些虛幻,似乎並非實體。
更像是高濃度風雨二氣凝聚成的虛幻之軀。
但威壓穩壓自己一個境界,卻是肯定的。
“深海應該沒怎麼跟你說過秩四禦氣境界的事情吧?”
化身鵬鳥的鴻鵠,舒展著巨大的翅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田籍。
“遊者秩四,凝聚真符,能夠真正駕馭六氣中的一種或多種為己用。”
“你手上的假符,不管秩次高低,對上我的真符,都會一碰就碎,如同紙老虎對上真老虎。”
換言之,除非田籍也有真符,否則手中的風雨二符,都成了廢木片。
至於其餘四氣的符,雖然不是不能用,但秩次差一級,攻擊對方,就跟撓癢刮痧差不多。
既然打不過……
下一刻,田籍扭頭便跑,同時順勢激發一枚地字級晦氣行符,遁入晦澀氣息中。
“哼,花樣還挺多的。”
鴻鵠冷笑一聲,隨即煽動巨翅,循著田籍離去的方向緊追而去。
地字級的晦氣符確實能屏蔽一些她的感知。
但到了秩四的層次,她對六氣的感知已經更接近本源的“道”。
除非對方也到達同樣的層次,否則那層薄薄的晦氣護膜,就像一個漏洞百出的黑色燈罩。
雖能遮掩一時半刻,但時間一長,或者稍有乾擾,便會漏出光線,原形畢露。
“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