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此時身受重傷,加之德性太低,被君子穀邪異力量壓製,基本失去了反抗之力。
但田籍一想到對方能臨時突破秩四,擔心還有底牌。
為防鴻鵠臨死反撲,他將將懸停在對方頭上三丈,卻不再下降。
取而代之,喚出身上的五名無頭戰士,先將對方再暴揍一頓,確定再無餘力反抗,這才指揮無頭戰士們一人一邊,將鴻鵠四肢與頭部全都扣死,而後仰麵托舉於半空。
“你……你想做什麼?”
因為姿勢極為羞恥,鴻鵠虛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她雖然壽命超過三百年,但因為曾經踏入了“道”的層麵,身體並沒有過於衰老,算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看到田籍此時頗具侵略性的目光,她腦海中難免浮現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雖然到了她這般年紀,那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想到自己以秩四對秩三,居然還被反殺,最後淪落到被對方魚肉玩弄的地步,懊惱之餘,心中不禁升起極為難堪的情緒。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當年,深海就是如此算計我,而後給我帶來了此生難忘的恥辱!”
“今天,我再一次落在了他心腹後輩手上……”
回憶到傷心之處,鴻鵠心中不禁升起強烈的報複念頭。
哪怕死了,也要給對方製造些麻煩!
……
跟鴻鵠想象的不同,此時田籍心中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
正好相反,用無頭戰士扣死鴻鵠後,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對方胸前,極為突兀的……一根殘破的灰色翎羽上。
翎羽有手臂的長度,是鴻鵠的鵬鳥之軀上殘留下來的。
如今其他翎羽隨著鵬鳥之軀一同消散,唯獨這跟殘破得隻剩下骨乾的破羽,依然頑強地掛在鴻鵠胸前。
田籍用氣感掃過,用【辨氣】方技加以甄彆,立即感受到當中極為精純濃鬱的風雨之氣。
而在層層風雨之氣的包裹之下,又有一道難以描摹的,不可名狀的力量隱藏於其中。
雖然田籍無法辨識此物,但不妨礙他有所猜測。
因為當中散發出來的威壓,儼然是秩四的層次。
“這就是鴻鵠賴以突破秩四的‘真符’?”
“能夠駕馭風雨二氣的真符!”
“隻是為何破損得如此嚴重……莫非,這就是鴻鵠無法一直穩定在秩四的原因?”
想到這裡,田籍命令其中一名無頭戰士試著拔下翎羽。
出乎他意料的是,翎羽非常輕易地就被取下。
沒有引發任何異動。
鴻鵠乾脆閉上眼睛,任由無頭戰士取走關乎她道基之物。
饒是如此,田籍還是沒有立即上前查看,更沒有讓無頭戰士將翎羽立即給他。
就算殘破了,真符依然是真符,不是他現在能駕馭的東西。
如此僵持了約小半個時辰,鴻鵠的氣息在君子穀的壓製之下,越發衰弱。
終於在某一刻,身體一軟,徹底沒了氣息。
“看來是死透了。”
直到這時候,田籍才肯降落地麵,而後接過無頭戰士手中的翎羽。
本體死後,這根疑似遊者秩四“真符”的翎羽也漸漸開始消散。
隻是這個消散速度非常緩慢,田籍估計在它徹底消失之前,足夠自己好好研究上一段時間。
雖然他將來未必會選擇這個類型的“真符”,但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這是極為珍貴的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