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崔青圭也無計可施了。
不能加高崔氏高地大營的城牆,什麼分兵而守,互為犄角,全都成了空中樓閣。
就在氣氛再度陷入沉鬱之際,老肆師疲憊的聲音再度響起:“其實,平原城還有一塊‘龜殼碎片’……”
“不可!”
“萬萬不可!”
老肆師話未說完,旁邊的現任肆師與樂仁,接連發出反對聲音。
“先生所說的那一塊,常年用於鎮守廢院內層的不祥。”現任肆師率先給眾人解釋道,“若貿然取走,哪怕隻是短短一刻鐘,憑借麟字營如今的兵力,根本壓製不住。搞不好還得全軍覆沒於內!”
說到這裡,他還看向樂仁,等著這位紫龍衛營長佐證自己的說法。
但這一次,樂仁卻沒有立即附和他,隻是緊緊盯著老肆師蒼老灰敗的麵孔,目光在流露出濃濃的憂慮之色。
“哈,還是你這老小字,最懂老朽的心思。”老肆師哂笑一聲。
“先生的身體,本就是我一直負責看顧的。”樂仁呐聲道。
“可以嗎?”
“我不喜歡。”
“隻是不喜歡?”
“晚輩說不可以,有用嗎?”
“那就是可以了。”老肆師一錘定音,作出了決定。
樂仁輕歎一聲,猶色更濃。
這讓本就聽得一頭霧水的眾人,更覺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兩位最年長者在打什麼機鋒。
最後還是老肆師給眾人解釋:“論起對廢院的了解,在座諸位都不及老朽。”
這話無人能反駁,畢竟年齡與資曆都擺在這。
“‘龜殼碎片’固然不能長時間離開廢院內層,但若隻是每天擠出半刻時間,憑借祝廟的底蘊,還是能撐住的,對吧?”
老肆師這話對著現任肆師說。
這下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在崔青圭借用“龜殼碎片”的時候,由祝廟出麵,協助麟字營壓製內層不祥。
每天半刻鐘。
這樣按照崔青圭的說法,兩天便可完成築牆。
“隻是,以學生之力,壓製廢院內層,恐怕力不從心……”現任肆師謹慎道。
“這不是還有我嘛!”老肆師提醒道,“咱們師徒二人合力,區區半刻鐘,還是能撐過去的。”
“先生也要進去?”現任肆師愕然看著對方,而後想起剛剛樂仁奇怪的態度,恍然大悟。
“廢院那塊破地方,麟字營那傻小子去得,你去得,老朽怎麼就去不得了?”老肆師臉上露出自信笑容,仿佛重新煥發了青春。
但眾人都知道,這隻是表象。
“可是,先生的身體……能撐得住嗎?”現任肆師語氣艱澀。
他的疑問,也是在場其他人的共同疑問。
“彆問我。”
樂仁作為全場最高秩次的醫者,已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反正我說了,我不喜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