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以分身在東海之行表現出來的處事手段,真遇了事,他也能放心讓對方去處理。
“那麼,接下來,我這邊就該專心謀劃一下宗伯府裡的行動了……”
……
在客舍安頓下來後,田籍三人接受了祝者一番簡單的檢查,便正式開始了清修。
具體內容,正如晏騰先前介紹,每日到庫房一定數量的聖人典籍。
而後每日清晨之時,天上層疊重樓之中,會有一處隨即開放。
府內清修的眾人要先沐浴焚香一番,而後踏著雲梯,虔誠的上去聽講。
宗伯府是祝者聖人之地,所傳之學,也都是儒家顯學。
田籍雖然與儒學道不同,但畢竟是聖人之道,本著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心態,他還是認認真真地聽了幾天講學,感覺略有所得。
不過終究途徑不同,理念相衝,時間一長,他敏銳察覺道若再細聽下去,恐怕自己的遊者之道會被祝者聖人們帶偏,便果斷選擇了佛係聽講,左耳進右耳出。
權當完成每日打卡任務了事。
他可不想當帶上鐐銬的泠然閣元老,此生再無法寸進,隻能當悲情的打工人。
……
因為每日清修者們都要齊聚聖人座下聽學,所以田籍不可避免地見到了太子與陳氏兩人。
其中上將軍陳苦佗,雙唇發白,麵無血色,明顯傷勢未愈。
但他似乎不願意顯露出自己軟弱一麵,走起路來,依舊昂首挺胸,虎虎生風。
至於陳公子宛,麵容比過少了些陰鷙氣質,多了些鐵血意味。
經過沙場磨礪後,整個人都硬派了不少。
田籍心忖他這模樣這要是重新在皇都貴族圈露麵,恐怕又會吸引更多女性仰慕者。
不過三人之中,狀態最好的卻是太子。
每日登樓聽學,總是一臉容光煥發,經常與講學聖人互相問答,有來有往,似乎終於走出了過往的陰影。
讓田籍稍稍意外的是,此時陳宛與太子,全都成功登臨秩四。
顯然一彆半載,兩人都各有長進,特彆是太子。
隻是田籍不知道的是,對方三人見到田籍,比他還要驚訝。
外貌體型變化倒是其次,主要上一次見麵時,田籍才是秩二遊者,如今再見,卻是連跳兩級,成為了跟他們一樣的大能存在。
考慮到田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這等天賦著實驚人。
陳宛想起早些時候自己靠曾打算招攬對方,許以前途。
如今回過頭來看,卻淪為笑話,不禁心情複雜。
……
田籍深知,自己這方與東宮與陳氏,注定不是一路人。
這不僅僅是因為半年前解下的梁子,更因為田籍這方主張南下救援,而陳氏那邊主張繼續增兵陳國。
這是路·線之爭,雙方有著根本利益上的衝突。
所以為了避免衝突,他們三人刻意與對方保持距離,就連座位、住處都相隔甚遠,雞犬不相交聞。
好在對方態度同樣如此。
大概是都想到這裡是聖人坐鎮之地,不可造次。
……
如此平平淡淡地又修行了數日,田籍終於趁著閒暇之際,私下向晏騰打聽崔伯佐遺物之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