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與樂仁,竟是當場討論起其他方向援軍的可能,譬如呂王,譬如跟田籍關係不錯的梁國將相。
但這些勢力,要麼自身難保,要麼基於立場原因,保持中立。
如此商討一番,依然沒有靠譜的說法。
很快,第二組比試開始,輪到田籍上場了。
“你吃虧在年齡閱曆,勝負之事就彆多想了。”老肆師對田籍交代道,“不如放輕鬆心態,好好體味個中滋味,就當一次心性修煉吧。”
田籍點點頭,不說什麼。
老肆師有一點說得對,心性考校,的確需要放輕鬆心態。
苦大仇深,壓力過大,都隻會讓迷瘴更難衝破。
……
第二組三人來到無邪道下,跟先前一樣,依然隻飄下兩道考題。
“這聖人還真是會節省紙張。”田籍心中無語道。
不過紙雖然還是兩張,字卻比上一場多了一倍。
其中一張寫著“性情”二字,另一張則為“無情”。
田籍與陳宛都是謀定而後動的性格,沒有立即上前選題。
反倒是太子,第一時間搶下了“性情”一紙,而後也不等陳宛,徑自想無邪道走去。
看樣子,竟有些迫不及待。
陳宛見狀,有心勸誡,但在此時大比之中,這樣做顯然不合規矩。
於是他靈機一動,將另一張“忘情”拾起,卻沒有直接取走,而是“嘶啦”一聲,將“忘”字下方的“心”撕了下來。
“忘情”頓時成了“亡情”。
如此奇怪舉動,頓時引來眾人矚目。
就連走在前方的太子,也不禁停下腳步,愕然回頭。
陳宛則趁機追上太子,當場解釋道:“‘情’字本已經有了一心。陳宛奉殿下為主,豈可有二心?”
“少傅……”太子大受觸動,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對方先前的官職。
兩人因為貞荌一案而產生的裂痕,似乎終於出現了修補的跡象。
“這一場,博聞怕是懸了。”
場邊老肆師見此情狀,臉色不禁變得陰沉。
“搞不好,博聞這次成績墊底,要被延長清修的期限……”
……
太子主仆取走了兩道考題,按理說,田籍便無法再選了。
不過就在眾人以為他將效仿上一場的老肆師,以不選為選,兩手空空地登梯之時,他卻出人意料地走到陳宛身後,撿起被撕下的“心”字。
“這一場的考題,重點明顯落在‘情’之一字,他卻自作聰明地撿起一個‘心’字,殊不知離題萬丈!”
高處城樓之上,感覺勝券在握的左相,放聲嗤笑道。
右相也看不懂田籍舉動,喃喃道:“莫非他也想效仿陳宛,對主君表明忠於一人之心?可他如身兼齊、徐、梁三國要職,這哪裡是一心一意的姿態啊……”
就在眾人不解之時,田籍再次出人意表,竟然從地上蹭了些土灰,在“心”字旁邊,自己補上了一個“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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