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屠護從沉睡中醒來,隻感覺周身溫暖如夏,無比舒適。
“好久沒有睡得如此踏實了……”
屠護下意識伸了個攔腰,而後立即意識到不對。
寒冬臘月,幽冷地牢,怎麼會如此溫暖?
自己體恤畏寒,在如此惡劣環境下,怎會酣睡至此?
屠護越想越不對勁,瞬間從朦朧狀態中驚醒過來。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地牢了。
身下之地,一片赤地,寸草不生,遠處山口,甚至還有熔岩肆意流淌,仿佛末日絕境。
屠護此生從未見過這等景象。
至少北溟之海上,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地方。
於是他立即意識到,自己恐怕被大能“綁架”了!
“閣下既然有本事將我帶到此處,為何不直接露麵,”屠護強自鎮定,對天發問。
而這一下抬頭,他心中驚駭又深了幾分。
不但四周環境極為陌生,就連頭頂的“天空”,也是否怪異。
日月星辰,同時排布與一片“狹窄”的天空之上,不但亮度遠遠不如平日所見,就連形狀大小,也顯得格外細小,而且排布得毫無規律,如同一幅小孩隨意塗鴉的畫像。
“我不會是被天外世界的大能擄走了吧……”
這一刻,屠護心中無比絕望。
被妹妹囚禁,好歹還留在故土,表現好了,說不定還有機會重見天日。
可一旦被擄掠到天外世界,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就在此時,屠護臆想的那位天外大能,終於從高空之中徐徐落下,出現在他麵前。
“你……你是齊國那位遊者,田博聞!”
屠護震驚於眼前之人的身份,更加忌憚田籍表現出來的氣息威壓。
上回在神殿中時,田籍屢次出手,屠護自忖對他的實力有所了解。
以他當時祭司長的能力,應該能勝對方一籌。
可此時此刻再次麵對田籍,他卻沒有這種自信了。
雖然依舊是秩四層次的威壓,但田籍展現出來的氣勢,卻讓他有種強烈的既視感。
就好像麵對真正的神靈!
“不,不是好像……”屠護忽然留意到自己身下的動靜,心中驚駭到了極點。
不知何時,他身下的土坡隆起升高,此時已經拔高到數十丈的的高度,仿佛一條擎天石柱。
原來剛剛並非田籍從天而降,而是他身下的石柱,將他抬升到田籍勉強。
無聲無息之間,就能改變大地形狀,如此翻天覆地之能,不是神靈還是什麼?
“至少在這個詭異的小世界中,他就是神……”
意識到眼前之人不可力敵後,屠護表現倒也乾脆,立即服軟。
隨即田籍神念降下,屠護很快便知道對方為什麼找上自己。
“你們想借用我的身份進入神山,我答應了。”屠護破拐子破摔道,“但我有一個要求,事成之後,必須放我離開。我的意思是,離開這裡,也離開我妹妹控製的勢力範圍。”
“可以。”田籍爽快答應。
“哈哈,我就知道閣下是個可以謀大事的人,我妹妹居然沒能留下你,是她的損失!”
屠護順勢恭維了一番,隨後又試探問道:“神山之地,險阻重重,哪怕以參加試煉的方式進去,也是如此,閣下何不放我出去,好為你們引路?”
“不必。”田籍嘴角微翹,“你留在這裡,同樣可以為我們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