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梁星麼,倒也不失為一種求穩的策略。”槐翻動書稿念道,“天梁緊挨著天府帝星,不管我落在天機還是天相,占住此星,都足以掩護王子溪濯。”
“隻是如今你隻得兩人兩星,劣勢明顯,我很快就能奪回大陣。”
“你若隻是如此,我可就太失望……”
槐話未念完,南鬥大陣再生變故。
繼天梁星易手後,天機星也很快陷落,被田籍這方攻破。
“嗬嗬,看來本體賭對了,你在天相,不在天機!”孫坡分身安坐輪椅,撫掌笑道,“如此一來,六星我方占其三,又得主星優勢,隻要順勢再拿下天同,這南鬥大陣就被我方徹底壓製了!”
“我確實在天相星。”
槐繼續翻頁念詞,語氣平淡。
“可這樣一來,你本體不也暴露了嗎?”
孫坡分身聞言,臉色微變。
管叔吾連這也預料到了?
“天機為智多星,非智謀超群,行謀主之事的人不能入主。你本體勉強夠格,分身,絕不可能。”槐代管叔吾解釋道,“你本體已落入我布置陷阱,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速速投降吧。”
以身為誘,引本體出手?
天機星中有埋伏?
心中急切,孫坡分身一邊以意念提醒本體,一邊繼續試探:“就算你料到我本體所在有如何?你方聖人被牽製,梁國之內,根本無人能製我。”
沒有意外,管叔吾同樣預見到了孫坡分身此問。
“誰告訴你我這邊隻有一個聖人?”
“什麼?”孫坡分身驚呼出聲。
……
天機星台,一道剛剛闖入陣台的身影一腳不慎,被凸起石磚絆倒在地。
其後此人不斷爬起,又不斷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絆倒,十分狼狽。
仿佛老天爺在故意捉弄。
如此針紮一番,一道聲音從天而降。
“可算抓到你了。”
聲音威嚴高邈,帶著無窮威壓,濃鬱如實質。
似在此間,卻高於此間。
“竟然還有一位聖人!”闖入者聲音微微發抖,驚愕之中,帶著畏懼。
然而其話一出口,頭上聖人卻同樣微微訝異:“怎麼是女人的聲音?你不是田博聞?!”
“嗯,不好!”
聖人於高處閃電出手,想將闖入者扣下,哪知下一刻,對方身影一閃,憑空消失。
“哼哼,又是這種奇怪的血道手段……”
……
真符世界,一道女子身影淩空閃現,被早有準備的田籍穩穩借助。
“我真是倒大黴了,難得出去一趟就預見聖人強敵!”
女子掀開兜帽,露出青丘夫人“冰冷”的麵容。
原來她自知推算不出管叔吾位置所在,乾脆主動邀請出擊,為田籍攻占天機星,刺探敵情。
反正有田籍的以血攝人手段,就算有什麼危險,也能及時回來。
至於天機星的入主資格問題,她作為平原衛狐字營營長,本身就智識不凡,又曾為齊皇籌劃平定鮫狄王庭三島之事,當然是一位稱得上“謀主”的人物,
隻是沒想到管叔吾雖不在天機星,卻在裡麵留了一手,她沒能成功守住星位,反被對方聖人所傷,運勢再度跌落低穀。
“夫人不必沮喪,至少我們刺探出敵人手中還有一個聖人。”
說到剛剛伏擊自己的聖人,青丘婦人臉色肅然:“雖然隻是短短接觸片刻,但觀其運道手段,分明是日者聖人。”
“不是亂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