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三合一)(朝朝與暮暮...)(2 / 2)

雙軌 時玖遠 20041 字 8個月前

所以小陽和鐵公雞也很納悶,到底何方神仙讓他這麼縱容著。

直到一覺睡到中午的薑暮從房間裡走出來,小陽和鐵公雞都看傻了,傻不僅是因為薑暮身上穿著靳朝的衣服,更是因為她那寬大的T恤下是白晃晃筆直誘人的雙腿,配上那齊耳清純的短發,完全就是一幅禁忌少女的誘惑畫麵,讓人噴鼻血,搞得兩人手上的動作頓時靜止了。

靳朝拿煙頭朝兩人砸去,兩人瞬間回神,他朝薑暮走去,用身體擋住她將她又推了進去說了她一句:“不知道穿褲子就跑出來了?”

薑暮其實已經慢慢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她貌似下半夜還扯著靳朝不肯撒手了,現在想想就羞恥無比,她刻意和他拉開距離,臉上每個五官都寫著無地自容,還故作理直氣壯地回道:“我有褲子穿嗎?”

靳朝回身從衣櫃裡翻出一條運動褲扔給她就出去了,薑暮把運動褲套上,無語的是這運動褲對她來說就是巨人的褲管子,她也不知道卷了多少道才把腳露出來,又把腰間的鬆緊係了好幾道才勉強穿上,往休息室的大玻璃麵前一照,醜爆了,這都是什麼鬼?

維修間一輛車被吊了起來,靳朝正在檢查底盤,見她走出來盯她掃了眼,薑暮分明看見他眼裡掩飾不住的笑意,感覺更加羞恥了。

靳朝回身對小陽喊了聲:“你來弄一下。”

然後將手套下了,走到過道旁邊掠著薑暮問道:“餓嗎?吃什麼?”

薑暮雙手提著褲管,回道:“不是水餃都行。”

“……”

外麵雨已經停了,地上還有些濕漉漉的,薑暮見靳朝去了車行外麵支起電磁爐,很熟練地在砧板上切了根火腿腸丁,又翻了根胡蘿卜出來準備切,她趕忙上前阻止道:“我不吃胡蘿卜。”

靳朝也隻是“哦”了一聲,依然我行我素地切著,且刀工了得,薑暮都懷疑自己再多一句嘴,他能回身削了自己,隻能小聲嘀咕了句:“不要蔥。”

在確定靳朝沒有切蔥花後,她鬆了口氣伸著頭看,靳朝往鍋裡倒了油,回頭對她說:“讓開。”

“為什麼?”

下一秒靳朝將白米飯倒進油鍋裡,“呲啦”一聲薑暮彈出好遠,靳朝瞥了她一眼,扯了下嘴角,明明被嚇了一跳還一副故作淡定的模樣。

薑暮見他熟練地單手打了雞蛋,將火腿腸和胡蘿卜丁扔進鍋裡翻炒著,嘀咕了一聲:“笑什麼?我不怕油鍋,我就是沒想到那麼突然。”

“會做飯嗎?”

“也…會。”

靳朝便知道她根本不會,他顛了兩下,手臂青筋爆出,炒飯翻了麵,一顆米飯也沒灑到外麵,動作利索乾脆,竟然還挺帥氣。

很快炒飯的香味就讓薑暮的肚子不停叫喚著,她順帶問了句:“靳昕怎麼樣?”

“沒事,中午出院了。”

薑暮剛鬆了口氣,又沮喪地“哦”了一聲,那意味著趙美娟他們已經回家了,她更不可能回去了。

她圍在靳朝左右,試探地問:“你待會有時間嗎?能不能幫我回去拿下行李和書包?”

靳朝沒有看她,往鍋裡加了調料,薑暮見他不吱聲,又追問道:“行嗎?”

靳朝將電磁爐一關回身看著她:“我答應讓你留下了?”

薑暮一雙烏黑的眼睛向下撇著,一副又委屈又生氣的模樣,靳朝嘴角壓著一絲弧度,抬手朝她而來,薑暮下意識閉上眼,再次睜開時卻看見靳朝的手臂越過她頭頂拿了個盤子,她不尷不尬地拽了拽往下掉的褲腰。

靳朝將炒飯盛出來放到旁邊的矮桌上對她說:“胡蘿卜不許挑出來。”

薑暮賭氣地嘀嘀咕咕著:“又不是我哥,管得真多。”

靳朝挑眉看了她一眼乾活去了,薑暮一個人坐在車行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唉聲歎氣的。

三賴尋著香味出來了,一看薑暮坐在店門口吃炒飯,再看她這一身打扮,立馬“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老妹兒啊,你打魚去了?這穿得都是什麼破玩意,有酒也挺有品味啊,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給他打扮得跟從海裡撈上來的一樣。”

薑暮提了提褲腳,憤憤地往嘴裡塞炒飯,彆說,還挺好吃。

就是想到吃完後的處境有點煩躁,感覺靳朝想一頓炒飯把她送走的意思。

三賴又進了自己的店,不一會把那隻小黑抱出來對薑暮說:“來,老妹兒,看看你的狗兒子,是不是肥了一圈。”

薑暮抬起頭看著那隻小黑狗,伸手接過,幾天不見,的確長大不少,還會對著她搖尾巴了,她把小狗放在腿上問道:“什麼狗兒子?”

三賴揚著眉:“有酒沒跟你說嗎?這隻狗現在是你的了。”

“啊?”薑暮有些不太相信:“他沒跟我說啊,他還要趕我走呢,怎麼可能給我養狗。”

三賴也有些詫異:“趕你走?他說的?”

薑暮摸了摸毛茸茸的小東西:“倒也沒說。”

三賴倚在寵物店門口半笑道:“你就不想想,他要趕你走還一大早去給你買拖鞋毛巾啥的?”

薑暮忽而一愣,看了眼腳上粉紅色卡通女士拖鞋,想到剛才起床的時候,淋浴間已經放著新的毛巾和牙刷,無語的是,全是粉色的。

她小時候的確很喜歡粉色,一度強迫症到了買任何東西不是粉色的就不開心,鬨脾氣,但現在早過了少女心的年齡,她還總被薑迎寒說喜歡穿老氣橫秋的黑白灰,靳朝居然還能記著她小時候的特殊嗜好。

她不禁抬頭看了看正在乾活的靳朝,又扭頭看了看三賴,三賴懶洋洋地對她笑著。

薑暮頓時覺得有戲,三兩口把炒飯吃完,抱著小黑就晃到了靳朝旁邊,靳朝斜了她一眼,她將小狗舉到他麵前問道:“可愛嗎?”

靳朝沒理她,到車子的另一邊去了,薑暮再次繞到他旁邊:“三賴哥說你同意我養它了?”

靳朝蹲下身在工具箱裡翻找著,薑暮也抱著小黑蹲下身歪著脖子看著他:“狗還小,我不得留下來照看它幾天嘛?”

靳朝頭也沒抬地說:“我又不是你哥,管狗還得管你?”

“胡蘿卜我吃掉了。”

靳朝抬起頭,薑暮兩個眼睛水汪汪地注視著他,像在邀功一樣,他將工具箱挪到旁邊,直起身子,薑暮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還有卷子沒寫,明天要交的,在爸家。”

靳朝覺得好笑,她還能記掛著作業,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對小陽伸了下手,小陽把打火機扔給他,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把煙點燃睨著她淡淡道:“喊一聲我聽聽。”

薑暮抱著狗站在維修間裡盯著他:“喊什麼?”

靳朝吐出一絲煙霧,語氣玩味:“昨晚怎麼喊的?”

小陽和鐵公雞看戲一樣盯著兩人,薑暮緊緊閉著唇,雖然她昨晚頭腦昏沉,但還能依稀記得,好像,貌似,可能她羞恥地叫了聲“哥”,特彆是在她發完脾氣說靳朝不是她哥後。

但那畢竟是她無意識的,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低頭,不可能的事。

她負氣地抱著狗就往休息室走,剛準備掀開簾子,又想到文胸都沒得換,還有點濕濕潮潮的,穿在裡麵難受至極,讓她穿著這身衣服,不停往下掉的男士褲子跑出去買,還不如乾脆要了她的命。

勝負欲在生存麵前不值一提,大女子能屈能伸,她掙紮了幾秒,又回過身去,靳朝還站在原地,夾著煙尾盯著她。

薑暮穿著那雙卡通拖鞋,挪啊挪的,再次挪出休息室,瞥了瞥小陽他們,又往車行外麵瞧了瞧,確定除了靳朝沒人看她後,聲音極小地叫了聲:“哥。”

鐵公雞和小陽憋不住了,瞬間大笑出聲,薑暮臉漲得通紅,靳朝眼裡也掛上笑意。

她背對著小陽和鐵公雞,又挪啊挪的,挪到靳朝麵前,他扔了煙踩滅,低頭看著她,薑暮根本不好意思回視他的眼神,躲著視線用蚊子哼哼的聲音對他說:“就…內衣…掛在陽台,彆忘了拿。”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奔回了房。

靳朝回去的時候,靳強問他薑暮怎麼樣,他說不肯回來,還鬨著要回蘇州,靳強一聽一個頭兩個大,反過來問靳朝怎麼辦?靳朝聳了聳肩:“沒辦法,氣頭上,緩兩天再說。”

靳強隻能反複囑咐靳朝照看好薑暮,他這幾天說說趙美娟,讓靳朝也去跟薑暮做做思想工作,這事鬨的,誰也不想的。

靳朝沒說什麼,走進房間把薑暮桌上攤著的卷子作業本全部拾到書包裡,又去陽台把薑暮的衣服收起來,忽然想到薑暮叮囑他彆忘了拿內衣,他看見掛在衣架上的白色蕾絲小布料,被風吹得飄啊飄的,本來靳朝思想挺純潔的,隻是想到她剛才扭捏的神態,搞得他也不自然了,避開眼神隨手一拿塞進她的包裡。

半個小時後靳朝帶著東西回去了,東西丟下他就又出去了,薑暮終於可以把那身捕魚裝換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小陽和鐵公雞不時要去休息室找東西,薑暮就乾脆坐在門口的小桌子上寫題,前後來了四五輛車,她坐在門口多少有點礙事,有車子過來她就得站起來讓位,三賴透過玻璃門瞧見了,推開門直接把桌子搬到了他店門口,對她說:“坐我這寫。”

薑暮有些不好意思,還問了句:“不打擾你營業吧?”

三賴笑眯眯道:“不打擾,回頭辦卡多衝點就成。”

“……”

薑暮把小黑狗放在腿上寫著題,小黑狗十分聽話,一直軟軟地在她腿上睡覺。

四點多的時候突然街邊上停了輛車,車上下來三個男人直奔車行,其中一個小平頭朝著車行裡麵就喊了聲:“酒哥呢?”

薑暮原本戴著耳機,這一聲太過洪亮讓她抬起頭看了過去,就見小陽和鐵公雞全都停下手上的活警惕地盯著這幫人,為首的小平頭先是走到店門口一輛SUV前拍了拍引擎蓋,又嚷了句:“我說的是外國話?聽不懂?”

小陽露出一臉戾氣,鐵公雞拍了他一下,迎了出去向這人發了根煙回道:“酒哥去汽配城了,你要有事……”

話還沒說完,這個穿著花色衛衣的小平頭直接把煙一折,啐了聲:“你是什麼東西?”

薑暮扯下耳機皺起眉,三賴也聽見動靜從店裡走了出來,薑暮低聲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三賴冷“嗬”了聲:“萬記車行的人。”

正說著,那幫人走進了維修間,直接一腳踢在了貨櫃上,螺絲零件應聲散落,滾得到處都是。

薑暮猛然站起身,三賴按住她的肩膀對她說:“彆理。”

薑暮緊緊盯著那群人問道:“他們乾嘛?”

三賴告訴她:“有酒之前在萬記乾了三年多,去年出來單乾後他們那邊的人三不五時會來找麻煩,你彆過去。”

三賴說完便走到隔壁,臉上掛著笑說道:“幾個小兄弟,有事說事,趁老板不在燒殺搶掠算什麼英雄好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幾個是慫貨,隻敢趁人之危,都在這一片混,說出去多掉份兒。”

為首的小平頭轉身不屑地盯著三賴瞧了眼,諷刺道:“關你他媽屁事,賴子,死到旁邊擼你的貓去,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老子連你一起搞。”

三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要想找我聊天呢,我隨時奉陪,但你彆扯上我老子,他吃喝嫖賭,我可是良好公民,你要看在他麵子上關照我那還真是大可不必,我雖然根不紅苗不正,但還真不需要社會惡勢力罩著。”

另一個男的對小平頭說:“彆跟他廢話連篇,這個人一天到晚五迷三道的。”

小平頭自知動不了三賴,也懶得跟他廢話,三賴故意挪了一步,對惡瞪著眼的小陽使了個眼色,繼續扯道:“什麼叫五迷三道?你但凡有點靈長動物的眼力勁也不能把帥哥認成三驢炮兒啊。”

奈何小陽根本就沒有接收到三賴的暗示,看著一地狼藉,氣得恨不得掄起扳手跟這群人乾,小平頭眼神一撇正好瞥見了小陽這副表情,上去就一腳將他蹬翻在地罵道:“看你媽的看。”

三賴緊了下牙根,小平頭又順勢一腳踢翻放在一邊的米桶,掏出一把鑰匙,巡視著門口停的幾輛車,找了輛最貴的寶馬直接用鑰匙從車前門開始劃,快劃到後門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靠在車門上擋住了他的手,他抬起頭一看,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

小平頭略微一滯,問道:“妹子,乾嘛的?”

薑暮抱著小黑對他說:“手,拿開。”

小平頭鑰匙一收,來了興致,調笑道:“怎麼?這兒你家開的。”

薑暮點點頭:“你還真猜對了。”

小平頭詫異地退後一步瞧了她一眼,突然眼神一亮:“你不會就是有酒才找的那個小妞吧?果真有模有樣的,大光、祥子,快來瞧瞧。”

三賴見狀幾步走上前跟幾人扯著:“彆鬨彆鬨,沒看還是個小女孩嘛。”

誰料兩百斤的大光把手往三賴肩膀上一搭將他控製住,祥子和小平頭上去就把薑暮團團圍住露出猥瑣的表情。

窩在薑暮懷裡的小黑似乎感受到什麼,忽然朝著小平頭奶凶奶凶地叫著。

小平頭無語地罵了句:“裝你媽的拉布拉多?”

說著抓著小黑的後頸一把將狗從薑暮懷中扯了過來,跟個黑色塑料袋一樣提在手上,上去就要對薑暮動手動腳。

薑暮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他們,小平頭先是一愣,動作是停了,隨後就罵道:“臭娘們,找死?把手機給我關了。”

他抬起手一巴掌就朝她的手機呼過去,手還沒碰到薑暮,直接被強勢地打開了,緊接著薑暮肩膀一沉,她隨即抬起頭看向攬著她的人,靳朝臉色森冷地將她護到身前,壓著眼皮滿臉凶相地朝小平頭逼近,小平頭臉色微變下意識後退。

靳朝撇了眼狼狽不堪的小陽,又看了眼旁邊的寶馬車門,再瞧了瞧小平頭提著的黑奶狗,抬起手伸到他麵前,眼神指了指黑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氣場太有壓迫感,剛才還狂天狂地的小平頭居然就這麼把小黑狗還給了他。

靳朝將狗遞給薑暮,把她扯到身後,臉上浮起漫不經心的狠戾,瞟著小平頭,沉聲對他說:“弄我的車我還可以修,弄我的人我看你活膩了。”

說完他直接舉拳,小平頭以為靳朝要揍他,抱著頭就躲,結果靳朝壓根沒動他,拳頭一偏砸在大光臉上,緊接著又補了一腳,論身高,大光還不如靳朝,隻不過夠胖,奈何一身膘虛得很,直接被靳朝撂倒,沒了大光的禁錮三賴身體一鬆,上去就從後麵摟著小平頭嚷道:“哎呀,彆打彆打,都是老同事,何必呢?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三賴嘴裡勸著架,手裡卻把小平頭的胳膊直接撇到了身後,靳朝毫不客氣,上去就給了他幾下。

兩人默契得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把薑暮看傻眼,另一邊鐵公雞和小陽一人手上舉著一把扳手對著大光的腦殼,大光一看這架勢,坐在地上也不敢再動。

可能是小黑一直哼哼唧唧的,當媽的西施終於聽不下去了,從寵物店裡衝了出來,帶著毀天滅地的吠叫聲上去就撲向大光,咬著他的胳膊不鬆口,肥大光嚇得屁滾尿流喊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招誰惹誰了?”

另一頭小餐館門口散養的幾隻雞順著被打翻的米桶撲扇著雞翅膀相繼而來,圍在車行門口用嘴嘬著米。

那場麵可謂一個雞飛狗跳,混亂至極,街邊上越來越多人跑出來圍觀,祥子趁亂從地上抄起一把手錘繞到靳朝身後就往他衝來,薑暮回過頭,瞧見一個瘦得就剩排骨的兄弟高舉一把棒槌一樣的東西舍身取義一般為了兄弟而來。

於是她抱著小黑上前了幾步,默默伸出腳,下一秒,隨著飛出去的手錘,祥子一腦門栽在靳朝後鞋跟旁,“咚”得一聲,靳朝聽見聲音回過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祥子腦門貼地給他行了個大禮。

薑暮往旁邊移了一步,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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