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Chapter 75(1 / 2)

雙軌 時玖遠 8819 字 8個月前

上了車後這個年輕男人坐在駕駛座, 係上安全帶回頭向薑暮介紹道:“我叫溫珂,喊我小溫就行。”

薑暮還問了句:“你是他同事嗎?”

小溫性格挺開朗,回道:“我是靳工助理兼司機。”

薑暮挑起視線看向靳朝, 感覺自己這駕照還沒拿到手已經失業了。

薑暮租的房子離靳朝的住所走路也不過十幾分鐘,但考慮到要搬東西來回不方便,所以他還是喊了小溫過來直接把車子開進小區停在薑暮出租屋樓下。

決定搬去靳朝那比較突然, 薑暮屋裡的東西都沒收,她的房間小溫也不便上去, 靳朝讓他在車裡等一會, 東西收好再喊他上去搬。

一進樓道, 薑暮就忍不住問道:“你還有司機了?他為什麼喊你靳工?顧濤不是說你沒在哪個企業上班嗎?你經常出差都乾什麼啊?”

靳朝把她拉進電梯, 上午這會電梯裡沒什麼人, 他摟住她的腰,低下頭捏了下她的臉蛋:“問題真多。”

薑暮一頭栽進他胸口:“那我當然要問清楚了,不能連你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跟你在一起了吧?”

靳朝眼裡透出幾許玩味:“你昨天上我床的時候怎麼不先問問清楚就糊裡糊塗跟我了?”

薑暮語塞,昨天那情況,她有機會問嗎?人都被他弄得昏頭昏腦的。

電梯門開了,住在薑暮隔壁的趙大爺正好要下樓買烤鴨, 看見平時文文靜靜, 又挺內秀保守的姑娘抱著個男人,嚇得假牙差點蹦噠出來, 薑暮也驚了一跳, 趕忙鬆開靳朝喊了聲:“趙爺爺, 下樓啊?”

趙爺爺的小眯眼在靳朝身上直打轉, 薑暮趕緊把靳朝拉了出去,然後長舒一口氣:“還好要搬走了。”

靳朝站在她身邊盯著她笑,薑暮從包裡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靳朝的視線落在鑰匙扣上。

然而門剛打開就看見薑暮的室友穿鞋準備出去,兩人麵對麵均是一愣,薑暮愣住是因為她記得前幾天見到這位室友還是栗色的頭發,今天直接是一頭時髦的焦糖橘就出門了,並且穿著一套薑黃色的休閒西裝,下身褲腳還是微喇的設計,多少有點娘裡娘氣的感覺。

而這位室友愣住並不是因為薑暮,而是因為薑暮身後的靳朝,打從大門推開後,這人的目光就沒從靳朝身上移開過,給靳朝一種十分不適的感覺,他還一邊瞄著靳朝一邊問薑暮:“你昨晚沒回來吧?”

薑暮尷尬地笑了下:“我收拾下準備搬了。”

男人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不過約了朋友急著出去,就跟薑暮客氣了一句以後得空一起吃飯,然後便走了,快拐到電梯口的時候又回過頭盯著靳朝看了看。

靳朝今天穿得比較隨意,短夾克直筒深色牛仔褲,就這麼站著,比例修長,外人倒也看不出異樣,那位男性室友一直盯著靳朝頗為翹挺的臀部。

靳朝回過頭眼神冰涼地掃射過去,雖然什麼表情都沒有,但那股寒意讓室友小夥心裡哆嗦了一下,還沒等他收回視線,靳朝就毫不客氣地帶上大門,轉過身眼帶深意地掠著薑暮:“你這室友……”

薑暮徑直往房間走,搭了句:“打扮是有點浮誇,可能混夜店的,但人挺好,上次家裡下水道堵了,我本來準備打電話給房東,後來他叫了個兄弟過來三兩下就修好了。”

靳朝涼涼地“嗬”了聲意味深長地說:“然後留那兄弟過夜了?”

薑暮神情微愣回過頭來:“你怎麼知道?”

“……猜的,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你趕緊搬吧。”

“???”

房間不算大,但和靳朝空蕩蕩的屋子比起來,薑暮的臥室溫馨許多,牆上的插畫,窗台上的小盆栽,隨處可見的彩色便簽,就是東西太多,難免有些淩亂。

薑暮把行李箱拖了出來,又從衣櫃裡把自己所有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沒一會本來就不大的房間亂得跟打過仗一樣,連她自己都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薑暮最頭疼的就是每次挪窩時收拾東西,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真做起來倒也不難,就是每次開始前看到一堆東西會頭疼半天。

在她叉著腰還在準備進入狀態時,靳朝已經拖了把椅子過來,有條不紊地幫她把堆疊如山的衣物分類,然後再疊整收納,令薑暮意外的是,靳朝收衣服超快,找準對角線一拎一甩衣服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她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將他疊好的衣服一件件收進行李箱裡。

隨口聊道:“我最討厭收拾東西了,在堪培拉上學不是每個月都會回墨爾本嗎?有時候總會丟個一兩樣東西,最嚴重的一次都下了飛機發現電腦忘我媽家了,學期結束總結和報告都在裡麵,急得我機場都沒出又買機票回去了,折騰到半夜買不到回堪培拉的票,至今難忘。”

靳朝抬了下眸:“什麼時候?”

薑暮漸漸垂下了視線,那時她剛和靳朝失聯幾個月,回國依然沒有聯係到他,再回到澳洲的那段時間整個人魂不守舍的,乾什麼事都不在狀態。

電腦丟在墨爾本那次,她夜裡拿回電腦跑到機場等票,三四度的天氣縮在機場無助地崩潰大哭,腦子裡想的全是他,那種想他想得快要發狂卻又聯係不上他的心情徹底潰敗。

後來還是機場工作人員發現她哭得太慘了,幫她解決了票務問題讓她順利回到了堪培拉。

隻是每當想起那晚的遭遇,薑暮心臟還是會抽抽地疼。

靳朝見她不說話了,肩膀都塌了下去,捉住她的手將她拽到右腿上坐著,薑暮伸手環住他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之間,這樣踏實地擁著人才好受一點。

雖然她沒有提起後來自己的慘樣,但靳朝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緒,大手撫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順著她問道:“是不是急哭了?”

薑暮嗅了下鼻子:“但也有好處,從那次以後我就長記性了,每次收拾東西都會反複檢查,人總要有點教訓才能長記性的。”

靳朝眼眸漸暗,自己能走到今天,得到的教訓比彆人跌過的跤還多,也明白生活中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但事情發生在薑暮身上,他聽著心疼,緩緩摩挲著她的背好似在抹去她不愉快的記憶。

但是薑暮很快就笑了,在他懷裡抬起頭眉眼漸彎:“我怎麼發現一對著你自己就這麼矯情呢?”

多少年前的事居然還能莫名其妙讓她悲春傷秋起來。

靳朝露出迷之微笑表示理解:“正常,畢竟你小時候破個皮都恨不得拿圓珠筆重點標注下,等著我哄,我怎麼哄來著?”

靳朝還正兒八經模仿了一下小時候哄她的姿勢,一邊顛著腿嘴裡還要一邊念叨著:“暮暮乖,你是圍家巷幼兒園最勇敢的小寶貝。”

“……”

薑暮斜了他一眼,果斷從他腿上跳下去,選擇性失憶,然後還把自己麵前的衣服全部扔給他疊。

順便問道:“你出差的話東西也自己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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