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愚者的混沌魔神之影在斬完那一刀後,也炸碎為一顆巨大的血球。
那血球中心,一顆殷紅色的光球瘋狂孕育,膨脹著。
隻見愚者吭聲喝道:
“血雨死獄!”
“轟!”的一聲巨響,那巨型血球猛的炸碎為無數顆血色流星,如天女散花一般飛向各處。
整座遺跡古城中都下起了瓢潑血雨…
但凡是被血雨沾染到的墮魔者,體內的血液,生命力都在被瘋狂抽取。
大片大片的墮魔者倒在血雨之下。
暴君同樣也被鮮血浸染,其腳下無儘鮮血構成一道律之魔環,愣是把暴君的業火給滅了,火之祭文也給破了。
一時間,整座戰場上的黑燼之炎都跟著一黯。
顯然,愚者是找到了克製任傑的方法。
不是殺不死麼?不是力量無窮無儘麼?
任傑的力量大多來自火之祭禮,那我就斷了你的能量來源,搶你的燃料,滅你的祭文。
沒了能量供給,我看你拿什麼頂!
數量如此多的墮魔者,乾預起來不是件容易事,這方法或許彆人做不到,但愚者可以。
一時間,注入體內的炎祭之力銳減,任傑頭頂的王冠都暗淡了許多。
此刻的任傑麵對兩者的聯合進攻,每一秒都在生死線上徘徊,隻能以冰魄硬抗,再加上如影隨形,泥娃娃不斷地轉換位置,以機動避開攻擊!
但愚者的時之刻下,任傑反應不過來,快也快不過他,想要避開攻擊都是奢望。
再加上菇奈奈被乾掉了,任傑視野丟失。
隻能通過神覺,泥娃娃傀儡,黑炎彌補視野缺失帶來的影響。
神覺還好,可一旦針對遠處的目標,泥娃娃傀儡視角的反饋,終究是慢了一些。
而在這種級彆的對決中,慢了一瞬,就得拿命去還。
任傑被揍的甚至連形都凝不出來,被逼到絕境的他神色一狠。
直接掏出那崩星炮塞進身體裡,吞掉槍身,隻剩一台恒星熔爐。
並瘋狂抽取其中殘存的能量。
的確,這玩意是熄滅了,變成了黑矮星,其中的殘餘能量也不足以發動一次炮擊!
但總歸有剩下的,好歹是顆黑矮星。
哪怕從指縫裡露出來一點,就足夠任傑揮霍的了…
可這依舊不夠,現在不是留底牌的時候了。
隻見任傑直接捏碎一隻洞天海螺,無儘的光輝從其中綻放而出。
那是一顆如太陽一般明亮的燃點,從半截焦黑的樹乾中浮現而出。
其中蘊含的恐怖高溫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燃點周遭的戰場上,大量的金屬建築被融化為鐵水。
這顆燃點,正是任傑蘊養至今,吸掉了剩下半截赤玉梧桐樹乾養出來的。
前半截,被任傑用來在無垠晴空中斬帝歲本體,但失敗了。
這半截,原本任傑是準備著用來破結界,或者偷襲大佬用的。
但現在不用的話,就沒機會了…
此燃點中的恐怖高溫,甚至能對威境構成威脅。
然而任傑卻沒用來攻擊愚者,蜃妖…
因為根本沒用,以這兩個家夥的手段,光憑這顆燃點是乾不掉的。
那還不如…
隻見任傑的神色愈發猙獰起來,一把抓住那顆燃點!
於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將之吞入腹中。
如同他…吞下了整顆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