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們這幫顛倒是非黑白的無恥之徒萬死,萬死,萬萬死!”
就聽“轟”的一聲,任傑腳下大地直接炸開,身子如出鞘利劍般直衝夜空。
而他望向的,正是大夏的方向。
身之所在,夜色相隨!
而此刻,於任傑身側的星紀直接炸了毛,她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任傑。
像是一頭失控了的野獸,暴走的魔王。
不知道教會這次要怎麼收場…
這無窮的憤怒,這無儘的殺意,你們…拿什麼扛?
可以預見的是…
大夏真的要變天了。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那夜色中,一隻漆黑的雨燕飛出,融入陰影,刹那消失不見。
……
蕩天魔域,魔王宮中。
偌大的魔王宮中安靜的可怕,唯有愚者一人端坐於王座之上,與黑暗為伍。
而愚者頭戴麵具,身上纏繞著黑色的紗布,可胸口處的劍傷仍舊在不停地滲血。
此刻他就這麼隨意的靠在王座上,翹著二郎腿,歪頭望向赤土禁區。
他感受到了那道憤怒的魔意。
揮手間,一麵黑色的魔鏡浮現,透過魔鏡,愚者能清晰的看到任傑的側顏,滿是憤怒與殺意。
恍惚間,愚者仿佛從任傑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說過…大夏就是座泥沼,會將每個試圖拯救她的人拖入深淵。”
“其來自人族的劣根性,來自…人心之惡!”
“曾經我告誡過你,可…你不懂,但現在,你也該懂得了。”
“我倒是好奇,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說話間,愚者從桌上抓起把瓜子,翹起二郎腿,眯眼望向魔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好戲…開場了!”
……
而就在任傑自永恒之門內出來,稍早一點的時候。
夏京,國術館中,小院內一片狼藉。
院中散落著不少垃圾,爛菜葉子,臭雞蛋,用過的衛生巾,甚至是用塑料袋子裝的屎。
牆上也被噴了大紅漆。
寫著『人族之罪去死』『任渣該死』等等汙言穢語。
哪怕如今國術館已經被結界包裹,外邊還有不少龍角,防衛軍戰士守護,國術館外依舊圍滿了民眾。
用大喇叭罵個不停,各種難聽的話就如一根根利刺,紮進安寧的心裡。
如今頂呱呱小隊已經成為了人族之罪,站在了人族的對立麵上。
而作為任傑,陶夭夭的媽媽,安寧自然也被民眾們記恨上了。
像是什麼“怎麼養出任傑這種自私自利的王八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子不教,母之過,子債母償,你也該死!”
更有甚者還造謠說“安寧收養任傑,就是寡婦當久了寂寞,未來丈夫養成計劃,早就跟任傑搞在一起了。”之類的話。
民眾的言語攻擊之下,安寧的心被揉碎了,撕爛了,而此刻,她的兩個孩子,卻都不在自己身邊。
安寧不知道,梅錢那麼好的孩子,為什麼就成了死境之源,夭夭跟任傑,怎麼就變成了人族之罪。
被千夫所指,萬眾唾棄。
可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哪怕全世界都在說自己的孩子不好。
安寧也不會去相信,她隻相信自己了解的,看到的,並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孩子們的立場上。
哪怕…與世界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