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提司怔了怔“屬下不知。”
“屬下這就去查。”
謝灼不願無端遷怒,清冷冷道“皇鏡司上下,有資格麵見陛下的不過是四處提司、副提司。”
“丞昇,你親自去查。”
“本侯倒要看看是哪方大人物野心勃勃越位上報。”
話音落下,謝灼抬腳踏上馬車。
三提司和丞昇麵麵相覷。
馬車馬蹄聲噠噠敲擊著地麵。
謝灼靠著車廂,神色冷硬,烏目沉沉。
腦子裡恐慌和憤怒好像滿滿當當得要溢出來了,可細細一想,他好像根本沒有資格憤怒。
貞隆帝動了納顧榮入宮為妃為嬪的心思。
天子的心念就像是一柄千錘萬煉的利劍,無堅不摧,無人能擋。
那顧榮呢?
顧榮織網釣他,為的是倚仗他,為的是讓他為其所用。
對顧榮的意圖,自始至終,他都心知肚明。
這世上,還有比貞隆帝更大的靠山嗎?
如果顧榮知悉貞隆帝的想法,還會圖他嗎?
他以為,他還有很長的時間作為獵物與顧榮日久生情。
謝灼被一種莫名的恐慌所籠罩,仿佛一個不會遊泳的人突然溺水,拚命掙紮以求解脫,然而卻越陷越深,直至完全被吞噬,失去了所有生機。
他竟想卑劣的瞞下此事,不給顧榮做選擇的機會。
“轉道,回長公主府。”
舊事,還是得問舊人。
母親是最清楚貞隆帝和顧榮亡母糾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