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斷情絕欲的聖人,不一定能招架住美人計。
如若頭腦發昏,嘴皮子一鬆,說出什麼虎狼之詞,後來都來不及了。
想到此,顧榮輕咳一聲,將木匣推進謝灼懷中。
木匣沉甸甸的。
以顧榮一言不合用銀票解決問題的性子,謝灼不用想也知木匣子裡是何物。
一時間,謝灼不知自己是該欣喜自己的身價終於超過裴敘卿了,還是該戚戚於顧榮表達心意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
“顧大姑娘,我已經收到過謝禮了。”
收女子金銀,有吃軟飯之嫌。
謝灼將木匣推過去,顧榮連連後退。
要是連銀票都送出去,她的良心更難安了。
“小侯爺若不收下,我怕是會寢食難安。”
謝灼還也不是,拿也不是。
索性岔開話題“顧大姑娘不願與我訂立婚約,那可有旁的法子應對陛下納妃的心思?”
顧榮心念轉動。
自是有的。
開棺證實母親中毒身亡,她便去敲登聞鼓,告禦狀,狀告顧平徵夥同陶氏毒殺元妻。
女告父,脫離顧家,隨母姓,借機立誓自梳不嫁。
亦或者是,以功績換自由身。
重生,總有重生的價值。
她絕不會被貞隆帝逼到絕路。
“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顧榮並未將心中的打算坦言告知謝灼。
刨亡母墳開亡母棺,委實過於驚世駭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