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域的遊刃有餘有須臾的僵硬,嘴硬道“這與底氣無關,純屬經驗之談。”
謝灼睨了周域一眼“是嗎?”
"假若吳興沈家的沈五娘不再每日對你關懷備至噓寒問暖,你是否還敢如此若即若離地徘徊不定?"
"周域,適可而止。"
周域麵露尷尬,強作鎮靜,卻欲蓋彌彰地說道“我自然是敢的。”
下一瞬卻很誠實的岔開話題,言歸正傳,與謝灼談論起公事。
永寧侯府。
蟾桂院。
氣氛煞是詭異。
仆婦們個個諱莫如深,三緘其口,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不輕易靠近裴敘卿的寢房,仿佛那裡隱藏著什麼不可言說的臟東西。
對侍奉裴敘卿的仆婦而言,的確是有臟東西。
否則,哪有人醒來就吵嚷著點安神香、喝安神湯,入夢後就張牙舞爪的說胡話,莫名其妙驚醒後,又迫不及待的點香喝藥,循環往複,狀若上癮。
這不是撞了不乾不淨的臟東西,是什麼?
瑞獸香爐,青煙嫋嫋。
安神香的氣味似乎更濃鬱了些。
但蟾桂院的仆婦無一人察覺到,隻以為是醃入味了。
夜幕低垂,宴尋悄無聲息,仿佛穿梭於無人之界,悄然潛入了裴敘卿的小院。
鼻尖輕聳,眸底掠過一絲狐疑。
這安神香有些不對勁。
小侯爺安排丞昇出手了嗎?
安神香裡摻入了皇鏡司特有的刑訊逼供時致人神思恍惚的香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