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喬漲紅了臉,梨花帶雨,撒嬌道“殿下。”
“我以後還怎麼活啊。”
南子逾“你的意思的是,我死,你活?”
“二殿下,您同意嗎?”
麵對這樣的南子逾,二殿下心中發寒,一把推開了葉楠喬“表哥,你稍等本宮片刻。”
葉楠喬怔愣不已。
輕覆著身軀的錦被自肩頭滑落,也未察覺。
南子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寢房,站在了庭院中銀杏樹的下方。
不到一刻鐘。
穿戴整齊的二殿下來到南子逾身後。
行走間,那股子歡愉後的氣味溢散在空氣裡。
南子逾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表哥。”二殿下期期艾艾開口。
南子逾稍稍後退一步,摘了片銀杏葉抵在口鼻間“二殿下派鱗衛對謝灼出手了?”
“本宮沒有。”二殿下搖頭。
“那被人丟在奉恩公府的鱗衛屍體是怎麼回事?”
“活得不耐煩了,自殺尋死嗎?”南子逾厲聲追問。
二皇子瞳孔一縮“本宮動用鱗衛絕非對謝灼出手,隻是以防萬一,派出一隊候在城門外,若有禦史出京,殺之!”
南子逾“殺禦史?”
“你是不是瘋了!”
“還是說你覺得謝灼是個顧頭不顧尾的蠢貨!”
“謝灼的人反殺了本宮的鱗衛?”二皇子詫異道。
南子逾“二殿下,離京的禦史,十之八九是明禦史。”
“以明禦史的性情,定會據實上稟陛下,包括今夜的截殺。”
“殿下想好再斷哪一條臂膀了嗎?”
“照年入宮,輕則折一個吏部郎中,重則拔出蘿卜帶出泥。”
“這一次截殺呢?”
“殿下又準備讓何人抵罪!”
“尋常官宦之家,是豢養不起暗衛更雇不起殺人。”
“殿下是想讓家父死,還是想讓我死!”
“你直言便是。”
二皇子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可以推在山匪身上。”
“殿下是不是忘了,顧平徵和顧榮去佛寧寺上香路上遇險,長公主殿下和各大勳貴官宦之家向京兆尹施壓之事?”
“京兆尹力不從心,就懇請兵部協同剿京郊匪徒。”
南子逾麻木的提醒道。
說來也好笑,還是他授意的。
“殿下,陛下不願看到你脫離他的掌控,更不願你擁有他所不知的勢力。”
“殿下,這一次,臣的父親你的舅舅,必死無疑!”
“是不得不死。”
“是因你的莽撞衝動而死。”
“也是為救你而死。”
“倘若殿下還念他的慈愛之心,日後行事萬望謹慎冷靜!”
“否則,下一次死的就是臣,甚至是殿下您自己。”
跟蠢貨謀事,害人害己。
細細想想,倒不如改為扶持尚且年少的六殿下。
最起碼,能按照他心目中的設想教導培育。
思及此,南子逾突然覺得,二殿下也不是不能做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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