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侯爺這麼不留退路的嗎?
在大乾,高祖立國,談婚論嫁之事一改前朝那般除卻無故休妻,夫妻和離、夫死寡居亦或者如果改嫁,聘禮嫁妝財產,都由夫家處置的苛刻陋規。
而是在大乾律中清晰明確的規定,男方送來的聘禮歸入女方嫁妝,哪怕日後緣儘,依然全權由女方獨立處置。
這就是說,送出去的聘禮,與男方再無關係。
謝小侯爺傾家蕩產,他日若是……
那可真的就是小姐和家產皆失了。
話本兒上說過,金銀在哪兒,愛就在哪兒。
青棠輕嘖一聲“謝小侯爺真男兒也。”
“小姐,奴婢去瞧瞧府外抬聘禮的隊伍還有多長。”
話音還未落下,整個人就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顧榮眉眼彎彎,明豔穠麗的麵孔添了嬌羞動人。
原來,成婚真的會有歡喜雀躍的期盼。
這種感覺跟上輩子下嫁裴敘卿時,截然不同。
那時,她一麵迫不及待的脫離汝陽伯府,一麵又忍不住擔憂日後的夫妻相處。
至於女兒家的歡喜雀躍……
似乎從來沒有片刻。
於她而言,裴敘卿更像是她在窮途末路時抓住的最後生路。
她隻想活下去。
根本沒有多餘的心神考慮是否是真心實意的兩情相悅。
顧榮抬手,輕撫胸膛。
急而亂。
這是歡喜。
真好。
顧榮暗道。
她期盼著能與謝灼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如果可以,願為雙飛鴻,百歲不相離。
她的心裡有謝灼,旁的男子黯然失色。
這時,青棠去而複返,腳步匆匆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亂了分寸和體統,但神情卻算不得好。
“小姐。”
“喬夫人派衛嬤嬤前來傳話,邀小姐過府一敘。”
顧榮聞言,臉上的笑意陡然隱去。
她欣賞喬吟舟。
喬吟舟是至正至真的君子。
喬吟舟待她好,她也願意投桃報李。
但,這不意味著她還要像當年那樣忍氣吞聲受著喬夫人的冷眼和傲慢。
她和她的母親從不欠喬家。
喬吟舟是替喬老太師擋毒,險些喪命。
是母親的嫁妝裡恰好有解毒的藥引子,救回了喬吟舟。
這是救命之恩。
婚約是喬老太師做主定下的,不是她的母親挾恩圖報求來的。
後來,母親亡故,她深知自己處境艱難身份尷尬,不願拖累喬吟舟,又登門自己退了親事。
自始至終,她問心無愧。
不管她心機再深算計再多,但在喬吟舟那裡,始終問心無愧!
她能,也應該挺起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人。
派衛嬤嬤前來傳話……
明知今日是謝灼送聘禮之日,理直氣壯臨時傳話,儘顯居高臨下的頤指氣使。
喬夫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在喬夫人心裡,她依舊是曾經那個無人可依、一身銅臭味的孤女!
“拒了。”
“就說她邀的倉促,我今日要事傍身不便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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