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娘家。”馬廠長也動情的說道。
一席宴請,賓主儘歡,為了表示情誼,廠裡特意送了魏淑清一支漂亮的鋼筆:“希望你繼續用它寫出那些美好的句子。”
說到這裡,廠裡的領導就沒有一個不生氣的。
魏淑清在宣傳科的時候,不光播報新聞,還會在工閒的時候安排幾個小段子,一段歌曲給工友們解悶兒。
而現在那個杜珍珍,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扮自己,連最基本的新聞都不播了,更不要說魏淑清開創的那些特色節目,廠裡的播音站簡直都要掛上蜘蛛網了。
自己不行,又不肯承認彆人比自己強。
這個杜珍珍,也就隻能靠祖輩餘蔭,很難進步了。
馬廠長發出一聲長歎,真是造孽啊。
魏淑清入職機關那天,x城滿城的楓葉都紅了。
為了給同事們留個好印象,魏淑清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了卡其色的長款風衣,一頭烏黑的頭發紮了一個半馬尾,搭配一雙款式經典的小皮鞋,簡潔而大方。
魏淑清喜歡這種風格,因為在任何場合都能穿出來。
她坐在王辰安的自行車後座,輕輕晃動著雙腳,享受著愜意的秋風,心裡隻覺得無邊的輕鬆。
上輩子,郵電局改製後,在肖虎的運作下,齊之芳就是進入了工會工作,還因為肖虎的關係,差點當上工會副主席。
沒想到這輩子,來工會工作的人居然變成了自己。
“前邊的供銷社有賣烤紅薯的。”王辰安眼尖,一看就看到了前邊的鐵皮爐子,“要不要買一個嘗嘗。”
魏淑清孕期好吃,聽到烤紅薯三個字,嘴裡的饞蟲已經蠢蠢欲動:“行啊,那就買一個嘗嘗!”
兩人在供銷社門口停下車,意外的發現,那負責燒紅薯爐子擺攤的,居然是齊父。
齊父穿著一件滿是黑灰的舊衣服,昔日總是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白發也沾滿了灰塵,他已經落魄的和一個長期賣力的礦工看上去彆無二致。
“要烤紅薯…”
看到魏淑清的臉,齊父的話戛然而止。
想起之前齊家和魏淑清的過節,他“哐啷”一聲蓋上了爐子的鐵蓋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烤的紅薯就是扔了喂狗,也不賣給你這狼心狗肺的!”
見齊父倒打一耙。
魏淑清幽幽說道:“是是是,你那閨女倒是孝順,自己在家睡大覺,讓你這個老爹養活。我們可比不了!”
“你!”齊父氣極了,剛要罵魏淑清幾句,卻突然來了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不由分說就把齊父帶了下去。
“乾什麼乾什麼!”齊父一臉的驚慌,“我是個良民,你們憑什麼抓我!”
為首的的警察,則是冷笑一聲說道:“為什麼抓你,你心裡清楚!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