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上,一員將軍忽然站出,身軀魁梧,好似魔神在世一般,目光如電,周身散發出霸道絕倫的氣息。
“師弟,以玄仙之身,親涉戰場,破凡間陣法,過了!”
聲音洪亮,恍若九天驚雷落下,整個地麵都微微顫抖,十萬大軍之聲勢不如他一人,看著城牆上的身影,靠近的一些西岐士兵甚至感覺到靈魂在戰栗。
“剛才,我的動作,你都看清楚了嗎?”墨河卻恍然未覺,而是看著姬昌道。
“看清楚了。”姬昌點頭道。
“好,那是你餘元師伯,去拜見吧。”墨河這才道。
姬昌點頭,向著城牆上的餘元,俯身行禮道:“弟子姬昌拜見師伯。”
餘元輕輕點頭,開口道:“起來吧。汝為西伯,緣何不牧守疆土,而私犯汜水關?”
然而姬昌並沒有起來,反而將身子放得更低,道:“非弟子私犯汜水關,實乃當今天子,文丁無道,倒行逆施,家父牧守西方,兢兢業業,他卻以封賞為名,哄騙我父,爾後私自軟禁,繼而殺害。人無信尚且不立,何況於君王乎?文丁無道,今姬昌替天行道,懇請師伯為弟子做主!”
聽著姬昌的話,餘元麵色微微一變,你來打我的關,還來讓我給你主持公道,是不是要讓我倒戈相向,加入你們啊。
“餘元師兄,文丁無道,欺我截教,致使我徒兒年幼喪父,墨河修為平平,見識淺薄,難以為他做主,懇請餘元師兄為我師徒做主。”墨河說著話,也站起身來,朝餘元行禮道。
看著出人意料的兩師徒,原本氣勢洶洶,打算出來和墨河一決雌雄的餘元頓時懵逼了!
你們在乾什麼啊?
這不是你們來攻城嗎?
然後我和墨河打一架,順便比出截教三代第一人是誰。
怎麼就變成你們懇求我來做主了?
我怎麼給你們做主,加入你們嗎?
那我怎麼修煉突破啊?
餘元那不大的腦子cpu徹底燒焦。
一旁的汜水關守將韓通也看得懵逼,看著愣神不說話的餘元,心道,不是啊,大哥,你說啊。我讓你出來,是因為你是對麵師兄,可以訓話啊?
你怎麼不說話了呀!
看著遲遲不說話的餘元,韓通無可奈何,隻能自己開口,朝著姬昌道:“常言道,‘子不言父過,臣不彰君惡。’故父有諍子,君有諍臣。隻聞以德而感君,未聞以下而伐上者。今商王,君也,雖有不德,何不傾誠儘諫,以儘臣節?亦不失為忠耳。況先西伯侯以服事殷,未聞不足於湯也。今日,先西伯侯剛喪,為人子者當守孝三年,安能起兵?西伯侯若能退守臣節,體先侯服事之誠,守千古君臣之分,不亦善乎?”…。。
“韓將軍所言甚是,先有子不言父過,後有臣不彰君惡。今商王無道,殘害吾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昌為人子,若不能替父報仇,有何顏麵立身於世?”姬昌目光直視韓通道。
韓通麵色微變,又道:“天地自有禮法。今侯爺繼任,仁義尚未顯著於四海,五嶽之內更不聞侯爺之名,此時伐商,不得人心矣,終將一敗,為一己之私,擅動刀兵,致使生靈塗炭,如此真的先侯願意看到的嗎?再者豈有父死不葬,援及乾戈,可謂孝乎?以臣伐君,可謂忠乎?吾恐天下後世必有為之口實者。”
“為父報仇,天經地義!昌不知後人史書如何書寫,但昌知,若父死而子不為,此方為不孝!若君之父死於文丁之手,君還要效忠乎?”姬昌反唇相譏道。
韓通無言,回答是,便是不孝,回答不是,便是不忠,最後隻得道:“以臣伐君不忠,姬昌,你西岐雖大,但於九州而言,不過一隅之地,如何能服天下?”
“此事便不勞韓將軍憂慮,昌自知德薄,無法號令天下,隻是今日文丁無德,不配號令天下,待昌攻破朝歌,自然焚香稟報火雲洞,請有德之士任君王,或是殷商王族其餘人,又或是請杞國王族為君,歸政於夏,如此也全成湯忠義!”姬昌道。
杞國,夏朝王族後裔。
全君臣之儀,那就算一算誰才是第一個君。
“放肆!汝安敢侮辱成湯先祖!”韓通聞言大怒。
“此乃全成湯忠義,不是正合韓將軍心思嗎?”姬昌輕笑道。
“全成湯忠義!”
南宮群見狀,當即大喊,身後士兵也紛紛喊著,聲勢如雷,好似排山倒海一般,汜水關守軍麵色多有變化,如見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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