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那陰陽怪氣的語氣。
再配上他那二百五的表情,寧桃臉瞬間黑了黑。
“你會不會說話!”
“還有,我不叫桃子……”
現在想想,二毛居然比桃子更好聽些。
嚶嚶嚶!
他是被眾人虐待慣了啊!
不過也是,他做了二十來年的姑娘,妹子們喜歡的東西,早就信手拈來。
不說彆的,就王氏和寧香,這兩年來,要穿什麼色的衣裳,要配什麼樣的外搭,基本上都得到他點頭。
一出去,準被人當成時尚標杆。
誰讓他當年,沉迷了一段時間的漢服,沒事就瞅幾眼。
徐二姑娘見他半天不開口,忙道:“我要求不高,能拿得出手就成。”
寧桃想呸她一口。
啥叫要求不高,能在京都把人比下去,拿得出手的,這花樣得多高級呀。
不過一問才知道,徐二姑娘這女紅不怎麼樣,比如衣裳她做不了,屏風她更繡不了,平時就做個香襄,繡個帕子。
寧桃心想,這雙麵繡的師傅真是教了個寂寞。
這次想給老太太做雙鞋。
寧桃瞬間便有了主意,建議她做一雙棉拖鞋。
不用帶腳後跟,老太太隻要不出門,在家穿上極為方便,想脫就脫,想穿就穿,實用性絕對頂呱呱。
圖案也不用繡的太複雜,前頭繡個紅色的福字就成。
如果拖鞋的料子用的講究,什麼金絲銀線之類的,完全不用繡花紋,隻需要串兩顆珠子就成,特彆的彆致。
說著,寧桃拿起寧香的眉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徐二姑娘:“……”
這審美,讓我一個姑娘,情何以堪?
徐澤咽了咽口水道:“桃子,你啥就投了個男胎?要是是個姑娘……”
他話沒說完,就被寧桃給推了一把,“我不叫桃子。”
還是叫我二毛吧!
徐二姑娘最後決定,就做拖鞋。
但是她做兩雙,一雙給老太太,一雙給自己。
徐二姑娘平時不出門的時候,老拖著鞋,腳後跟的部分被踩得相當難看,而且腳也不舒服,今日,被寧桃這麼一提醒,瞬間覺得這個主意頂呱呱。
寧桃見她已經拿定主意了,轉身要走,不想被徐二姑娘叫住。
她直接翻出徐澤從寧桃那兒拿走的撲克牌,嘿嘿笑道:“咱們來玩打壞人吧,我昨天晚上輸了好些錢,今天一定要贏回來。”
寧桃忙道:“我可沒錢。”
“沒事,你輸了算他的,贏了算你的。”
徐二姑娘相當豪橫。
寧桃聽得一愣一愣的,扭頭去看徐澤。
徐澤敢怒不敢言。
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家庭地位一看便知。
寧桃深有同感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贏了我給你分紅。”
徐澤剛揚起嘴角。
就聽他姐道:“彆給他,那些錢,他損失不了什麼。”
徐澤氣了個倒仰。
想走,可他姐沒讓他走。
寧桃陪著徐二姑娘和寧香玩了會打壞人,他倒是真沒輸,但也不敢贏呀,幾圈玩下來,大家扯了個平。
徐澤趁機和寧桃一起走了。
苦哈哈地勾著寧桃的肩道:“瞧見沒,我姐就是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