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當是誇他了>_<
寧桃連夜給徐澤寫了一封信。
等到了書院寄信,他感覺沒這邊方便,關鍵是在這裡寄還不用自己花錢,能跟著寧少源的信件讓人一起捎走。
寧桃的信比徐澤寫得簡單,也就兩頁。
一想對方給了他寫了五六頁,他這麼回過去,又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畫了幾頁火柴人組成的四格漫畫。
這次沒套用古龍的武俠,反而是用了《聊齋》裡麵的一個故事。
挺俗氣,但是挺好看的。
反正徐澤喜歡修仙類的,他就隨手畫了,大腦袋連五官都沒有。
大牛磨墨的時候,忍不住吐槽道:“還真彆說,你畫得這麼醜,大姑娘一繡出來,就漂亮了好幾個度。”
有種高級感。
寧桃不以為意,“能表達意思就夠了。”
火柴人畫得倒是挺快,可他一下手才發現,不知不覺,一個小故事畫了十來張。
望著厚厚的一疊紙,寧桃狠抽了幾下嘴角,“這次徐澤算是賺到了!雖然哥的文字不多,但是內容豐富。”
想著第二天又要去書院了。
寧桃和大牛早早就上床睡覺了,結果第二天還未起床,王氏青著眼眶跑到他房間,“二毛,你昨日與你爹去哪兒了?”
“掏鳥窩去了!”
寧桃還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被他娘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
“不是說是這個,是你們去了什麼地方?都跟什麼人在一起?”
“好像什麼叫斷頭山。”
“哦對了,那邊是個亂墳崗子。”
王氏拉著他道:“你還記得路吧,你帶著娘去找他。”
臥槽!
“我爹昨晚一夜沒回來?”
他就說嘛,挖人墳準出事,不對,那東西不在墳裡,也稱不是是挖人墳。
王氏點頭,抓著寧桃的手不自覺的就捏緊了,痛得寧桃直抽嘴角。
“我不認得路,但是柱子哥知道。”
結果,他話一開口,王氏就搖頭道:“他昨天把你送回來,在家裡拿了個東西又走了。”
所以,王氏的意思是。
現在不止寧少源一夜未歸。
董家父也沒回來……
聽王氏的意思,凡是跟寧少源一起的人都沒回來。
王氏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寧桃道:“娘,我爹平時不回來,差不差人給你個信?”
“給!”
所以,王氏今日才急了。
寧少源昨日走的時候,跟她提過一嘴,要是晚上不回來,肯定差人送個信,也好讓家裡人放心。
寧少源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
不為彆的,寧少源就是想讓他們心裡有個底,萬一真有個什麼事情,也好讓她找範師兄,能拿個主意。
王氏知道自己二哥與宮裡那位有聯係之後。
著實吃不下飯,又睡不著覺。
如今到了新州,本以為一切都能好起來,豈知這邊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
涼王留下的東西。
如今何止是朝廷在盯著。
東邊的趙國和薑國都在盯著,據說涼王後人,已經逃到了趙國,也與趙國國君取得了聯係,趙國又聯合薑國。
隻要他們聯手攻進夏朝,涼王留下的東西,到時候三方平分。
新州的前任知州魯大人,能被擼了烏紗,也是與此事有牽聯。
如今,新州境內其實並不安全。
趙國和薑國的人就藏在暗處,寧少源他們現在唯有找到涼王留下的東西,才能引蛇出動,到時候將其一網打儘。
同時,取得涼王的東西,那麼朝廷就了錢。
後麵想要討伐趙國和薑國,不止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還有了資本。
王氏就怕他,被趙國人和薑國人給暗殺了,成日提心吊膽的。
這也是為什麼,寧少源非讓孩子去寒山書院讀書的原因之一,留在新州多一日,就多一份危險。
“可是娘,我真不知道路?”
寧桃被王氏拉著一路急馳,鞋都被拌得差點從腳上飛出去。
王氏擰眉,聲音不由的就拔高了幾個度:“怎麼會不知道路?你昨日不是去了一次嗎?”
寧桃被嚇得縮了下脖子,“可是那也太遠了!”
去的時候,他隻顧著吃。
回來的時候,因為太累了,在車裡打瞌睡。
是以,他隻記得了一片亂墳崗以及地圖上標著的斷頭山。
王氏咬牙正喊著讓他上車,就在這時,柱子駕著的馬車,一路飛奔了回來。
到了門口,才把韁繩給拉住了。
柱子跳下車道:“二毛公子,快去請大夫。”
寧桃腿比腦子反應快,甩開王氏的手,就往街口跑去。
身後又傳來柱子的聲音:“東大街文家醫館。”
寧桃:“……”
王氏剛喊了一句“阿彌陀佛”。
就聽柱子讓二毛去找大夫,雙腿一軟差點撲到地上。
柱子喊了一聲,王氏旁邊的車夫,讓他過來幫忙。
簾子一掀開,才發現是老董受了傷,滿身是血昏迷不醒,寧少海一手按著他的胸口,一手護著他的腦袋。
王氏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直到人被抬了下來,這才顫聲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大人呢?”
寧少海道:“大人去了衙裡,太太不必擔心。”
王氏一聽寧少源沒事,才算鬆了口氣。
忙指揮著人幫忙把老董小心翼翼的送回了西院。
寧桃在街上轉了兩圈,才找到文家醫館。
拉著文大夫一路狂奔回來,大牛正在門口等著他,文大夫氣喘籲籲的又被送到了西院。
大牛這才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給寧桃給透露了一下。
昨晚他們在山上遇襲,老董為了護著寧少源,受了重傷。
寧少源如今正和貴人去了衙門。
現在不止動用了新州的士兵,就連東臨府那邊也派兵過來了。
如今,方圓百裡均戒備森嚴。
好家夥!
寧桃聽完,唯有這三個字來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講真,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清楚,寧少源他們在那片墳頭乾嘛,如果真是找寶藏的話,那麼刺殺他們的,極有可能是另一夥盯著寶藏的人。
寧少源想要抓的也正是這麼一夥人。
果真不安全。
他原先以為他爹這才剛滿孝期就撿了個大便宜。
真是氣運了得,不曾想,其實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怕是這事早就有人在籌謀了吧。
寧桃道:“那我還去書院嗎?”
這就不屬於大牛打聽的範圍了。
不過全城都戒嚴了,他還去不去書院這事,還真不是能打聽出來的。
如今王氏正在安慰老董媳婦,陪在家裡等老董想來,哪裡顧得上這些。
寧桃隻得和大牛一起去了寧香那裡。
寧香這邊也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要回家給老太太過壽的翠珠也不回去了,陪著寧香在一旁做針線。
寧桃坐在她跟前,見她飛針走線的,不一會就繡了一朵小花。
針腳比縫紉機做的也不差,大小一般,工工整整,忍不住道:“姐,你也教教我吧。”
寧香臉一黑,“你怎麼見什麼想學什麼?”
寧桃這才想起,自己目前是個小子,有些訕訕得道:“我這不是調皮嗎?衣裳鞋襪破個口子,什麼的那都是常有的事,我們書院倒是有幫人補衣裳的繡娘,可手藝不如你這不說,還要花錢呢,我就想著自己會點,去了好歹也能補補。”
“噗!”
翠珠被嗆得直咳嗽,“你彆學了,將來長大了,自有媳婦幫著你。”
寧桃一噎,“我才這麼點,等媳婦等到十萬八千年以後了……”
“翠珠姐,你家裡來人了,說是接你回去的。”
翠珠還想笑他,一抬頭,就見寧棋身邊的王東顛顛的跑了進來。
懷裡抱著球,滿頭大汗的,想來是跟寧棋在外頭玩球。
翠珠沒想到她一時沒回去,家裡就來催了。
扭頭看向寧香道:“姑娘,奴婢出去瞧瞧。”
寧少源一夜未歸,王氏院裡一宿都亮著燈,整個府裡都不得安寧。
後來,又接到全城戒嚴的消息。
翠珠原想著,這事過去了,再回家把老太太的禮物補上。
誰知道,她家裡人倒是來了?
寧香點頭。
翠珠收拾了一下,把昨日已經買好的東西提上,這才出去了。
寧香拉了他一把道:“我不放心翠珠,你讓大牛跟過去幫我瞧瞧。”
寧桃看了大牛一眼。
大牛興奮道:“放心吧。”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寧香見寧桃沒什麼事,就讓他把書拿出來,在這裡寫幾頁大字。
看目前府裡的情況,估計是他去不成書院了。
寧桃在這裡寫了一頁大字不到,大牛拉著翠珠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翠珠滿臉是淚。
大牛則臉上幾道口子,正在流水,一把拉住寧桃道:“二毛,我我我給你惹事了。”
寧桃心頭一凜,“啥啦?碰上刺客了?”
大牛被他一打岔,倒是不那麼抖了,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翠珠正跟她娘在聊天了,誰知道竄出來個傻子,一見翠珠就又親又抱的,嘴裡還直喊著媳婦兒,翠珠當時就嚇哭了。
大牛衝過去搶人,可那傻子勁特彆大,還有一個胖女人做幫手。
大牛急得不行,拿了塊石頭就砸到傻子後背上去,可他依舊不鬆手,也虧得當時柱子去衙裡給寧少源送信說文大夫回來。
上去就把人給搶了下來,大牛借機拉著翠珠一頭紮了回來。
柱子現在還在門口跟人理論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編輯說,作話不能放內容,所以我就刪了,這一章也改了下,給柱子哥找個媳婦吧!要是覺得還不行,那我也改不了了,水平有限,愛啥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