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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桃也沒想到, 自己運氣這麼好。

三次考試都第一。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望著街邊掛著的大紅燈籠,上頭寫著“賭坊”二字, 搓著小手道:“大牛, 我是不是可以去買個彩票什麼的,畢竟我現在感覺我這運氣有些好。”

說著腳步往那邊挪。

大牛奇怪道:“彩票是什麼?”

“賭……”

才剛一張嘴,柱子就拎住他的後脖頸, “想什麼呢, 要錢不要命了。”

若是有人知道, 新晉秀才公,一出榜就去賭場了,讓人怎麼看你?

寧桃想想這話挺對, 腳尖又給拐了回來,不過他覺得自己運氣實在有點好。

簡直牛子淵附體。

為了犒勞自己, 又買了一隻烤羊腿, 一群著人提著回了客棧。

寧桃過了院試, 且名次擺在這兒。

得到去府城讀書的資格, 不過他壓根沒打算去。

和王三一商量, 去廟裡還完願, 第二日就回家去。

大牛也心滿意足地又談了幾個生意, 柱子給他剛出生的小女兒買了兩件小玩意,也給媳婦買了一根金簪,給母親和妹妹各買了個手鐲。

給老董買了根煙袋鍋子。

每個人都考慮得特彆其全。

大牛羨慕得不得了。

他現在手裡也有不少錢了,完全可以娶老婆了。

尤其是看到柱子一說到家人時, 那雙溫柔的眼睛,大牛心裡就禁不住犯酸。

他是真羨慕呀。

他娘死的早,老太太一手把他拉扯大, 為了不讓他受苦,老太太一身的病硬是一聲都不吭,直到這兩年,他做點小生意,家裡日子才好一些。

大牛道:“我想把我奶接過來,再不行到縣城買個宅子,找人伺候著也成呀。”

寧桃道:“子欲養而親不待,趕緊著吧,老太太還能享幾年福。”

這麼一說,大牛就決定,這次跟著王三一起回家去。

王三年紀不小了,這次又中了秀才,正好回鄉把親事給定了。

這次大太太在老家給他找了門親事,其實寧桃也認識,是他們縣學的彭教諭的大閨女。

是以,一還完願,便與寧桃他們分道而行,回老家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明年夏季就能成親。

寧桃現在終於不是白身了,幾個人回去時還順帶著坐了一趟官船。

省了一筆路費錢。

寧桃彆提多高興了,這次他是靠自己的能力掙來的麵子呀!

一進城,就瞧見寧少源站在馬車旁和守衛在聊天,柱子把車靠過去。

寧少源揮揮手,那人便去值勤了。

寧桃頭皮發麻,“爹,您怎麼又來了?”

寧少源笑道:“想你了。”

寧桃抖去一身雞皮疙瘩,“彆呀,我這心臟不好受不得刺激。”

“熊孩子,這次考得不錯嘛!”

寧少源最近簡直不要太風光。

大兒子前年中了秀才,今年二兒子又中了,而且還是小三元。

來家裡道喜的人一波又一波的。

因著寧林都訂親了,而寧桃的年紀也到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寧桃的身上,先前沒定下寧林的,如今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這個老二貌似更好呀,這一波來的不虧呀。

他們這種人家也不像勳貴人家,老大那是要承爵的。

他們這完全靠自身能力。

明顯寧桃要比哥哥強很多麼!

王氏這些日子,神清氣爽的,今天被這個太太叫去坐客,明天又去另一家,完全挑花眼了,回來還做了一份名錄,讓他從中挑。

寧少源不太著急。

他在東臨府已經快滿三年了,今年年底要進京述職。

若是運氣好,能調回京。

所以,他的打算是等述完職再說,且寧桃的年紀還小,不急在這一兩年,到時候若是中了舉人,說道起來更好一些。

寧桃被他爹笑得心頭直打鼓。

捏著一口氣,道:“您這是專門來迎我的?應該不是吧。”

“不是,估摸著你這會兒該進城了,在這裡等你一會。”

寧桃有點傻眼,“等我做什麼?”

不會是又要去當獵犬吧。

他真的前兩次都是僥幸,再來一次,他有個屁本事呀。

上次裝模作樣的聽口供,西洋鏡也得虧沒戳穿。

寧少源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快些回去吧,你娘和外祖母他們都很想你,晚些時候咱們再聊。”

寧桃有點傻眼,這不像他爹的風格。

特意來門口看他一眼,又去工作了,實在不像寧少源。

寧少源已然上了馬車去了衙裡。

寧桃不可置信道:“他是專程來看我的?”

趁著工作空閒,在城門口看一眼出門幾個月的兒子?

柱子道:“怕是了。”

他現在是當爹的人了,雖然還沒見他家小丫頭,但是現在早已歸心似箭。

他走的時候翠珠還有一個多月就生了,湊巧的是,還提前了半個月,本來以為多少能趕回去陪產的。

現在隻能撿現成的了。

一想到,孩子一出生看到的不是他這個爹。

柱子就有點心裡難受。

寧桃在親情這方麵,體會隻有跟老太太在一起時,所以,並不太深,無法了解柱子和寧少源這種感情。

柱子把馬車駕的飛快,到了門口不急著等寧桃下車,就把馬車交給門口的小廝,自己一溜煙的跑遠了。

寧桃好險沒吐出來。

扶著馬車蹲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王氏知道他又把大牛放走了,柱子也是不管不顧的丟下他,又好氣又好笑,“你現在是不是再考慮找個書童了,我瞧著不管是大牛,還是柱子,心都不在你身上。”

寧桃想了想道:“要不,給我找個丫環吧。”

“你想得倒美!”

王氏伸手給了他一下,“小小年紀從哪兒學來的。”

“開玩笑呢,確實是需要再找兩個人手。”

起碼柱子身邊得跟個人,而他身邊也得找一個,大牛若是忙了,他這邊連個倒水的都沒有,這事一敲定,王氏便去張羅買人去了。

老太太望著狼虎咽的寧桃道:“你先前是如何選的大牛?”

怎麼選的?

因為他與寧家眾人其實有隔閡,又要背井離鄉的,所以就想身邊有個能說話的人。

二狗留在村裡,大牛無依無靠,就這麼決定把他帶出來了。

這兩年大牛一心撲在生意上,也還好他又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兒,有人幫忙也好,沒人幫忙也罷,日子一個人也能過下去。

老太太聽完歎了口氣道:“要不這次我老婆子幫你選吧。”

寧桃笑道:“這挺好,我明日就回書院了,您幫我選好,再幫我□□□□,下次回來我直接領走。”

寧香有點驚:“你不在家裡休息幾日了?”

寧桃搖頭:“不了,在家裡也沒事,我去了書院還能多學點東西。”

寧棋放學回來,本想找寧桃玩的,結果被寧香告知,寧桃已經睡覺去了,打算明天就去書院上課。

寧棋忍不住喊了一句:“他可真夠拚的。”

寧香嗬嗬兩聲,要不是你這麼逼著他去考試,估計他現在還在考慮是過幾年還是再過幾年。

寧桃這一覺睡了十來個小時。

起床後神清氣爽的。

柱子第二天一大早送他去書院。

他們這兩個多月不在,賬本都沒人看,柱子自己也看不懂,索性讓寧桃給打包帶到書院了,笑道:“等大牛回來,你就不用看了。”

寧桃磨磨牙,“我覺得,咱們還得找個賬房先生。”

哪有大BOSS對賬本的呀。

柱子不置可否,“大牛也隻是一時抽不開身,先將就將就吧。”

……

所以,他還真是塊磚了。

寧桃出門沒多久。

史青凝聽說他回來了,提著前段時間上京給小皇孫慶生時,從三皇子那兒打劫來的一小塊壽山石,開開心心地給寧桃送來了。

還提了一盒一早讓廚娘做的點心。

結果,還沒進門,就聽人說寧桃已經上書院去了。

寧香剛迎出來,瞧見小姑娘臉色微微一變,看到她後,立馬揚起笑臉道:“香姐姐。”

寧香笑著招呼她進門。

史青凝有點鬱悶地開口:“寧哥哥怎麼這麼著急要走呀,說好了給他弄了塊石頭雕個印章的,結果我把石頭送來了,他人卻又走了。”

“可能覺得出門太久了,怕再耽擱下去功課跟不上吧。”

寧桃現在基本上該學的都學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攻固複習,再加上先生的講解和一些自己體悟。

是件需要沉澱的事情了吧。

寧香對他的課程不太了解,不像寧棋她還能說上一二。

史青凝頗為遺憾地揪了揪衣角。

寧香道:“今日剛好新的胭脂盒子回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寧桃這次畫的是小貓咪的形狀,又軟又萌,再加上盒子的釉色上的是淺粉色,中間一隻大貓臉,萌得人心都能化了。

史青凝歡喜道:“好呀,我要拿兩個回去玩。”

“好!”

寧香的鋪子裡,最近還燒製了幾套圍棋。

雖然是黑白色,但是每個上麵都繪製了一朵小花,或者小動物,簡單的幾筆,卻栩栩如生,都是賣給小姑娘玩兒的。

徐家大奶奶,在京已經賣出去五套了。

價格也相當的不便宜,不過在東臨府這邊卻不怎麼賣得出去。

今日窯裡了送來了幾套,此刻還沒拆封。

她正打算自己先驗驗貨,再寄去京裡。

“這是什麼?”

史青凝拿拿胭脂盒把玩,見她準備拆這個大盒子,好奇地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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