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有旁邊與仇夫人有七八分相似的仇姑娘。
匆匆一瞥,確實蠻好看。
尤其儀態特彆的出挑。
上了車,寧林道:“這次瞧清楚了?”
寧桃點頭。
“怎麼樣?”
寧桃仔細回了一下道:“確實挺好看。”
尤其是仇夫人,我見猶憐的尖下巴、大眼睛,柔柔弱弱的模樣。
寧林看著他,幽幽道:“你就沒有彆的想法?”
寧桃知道他問的意思,想了想道:“可能我還太小了。”
寧林無語:“……”
你小個狗頭呀。
寧桃走後,仇大人也在問自家閨女。
覺得寧桃怎麼樣。
第一次說在屏風後頭沒瞧清楚。
那麼這麼次呢,眼睜睜看著他把盒子給打開,救出了秋秋的手。
仇大人還是蠻滿意的,孩子思路清晰,關鍵是對旁人不了解的東西他還了解。
而且態度也很謙卑。
對小王一口一個先生的叫。
他問的問題,他都能答出來幾分,許多東西答案也讓人耳目一新。
仇大人今年還聽戶部的同窗給他寫信,說戶部現在的公式都是寧桃幫忙改的。
用起來比以前方便多了。
今年又與秦家認了乾親,這樣的孩子不斷以後發展不好。
仇夫人先前覺得寧少源官位低。
他們女兒是低嫁。
如今應該說不出來話來了,所以,仇大夫滿心歡喜地等著女兒回答。
結果,他話音剛落,仇夫人就忍不住吐槽道:“他了解這些科舉的時候用不著的東西有麼用?彆說他年紀小,好奇心重,我倒是怕他玩物喪誌。”
仇大人被堵得咧嘴傻笑,“怎麼會呢,這孩子……”
“你又知道了?”
仇夫人一瞪眼,仇大人就不說話了。
默了一會,看向自家閨女道:“月兒覺得如何?”
仇姑娘看了一眼她娘:“全憑父親和母親作主。”
仇大人嗨了一聲。
任命地看向仇夫人。
仇夫人道:“再觀察觀察吧,寧少源不是也說了嗎?等過了明年鄉試再行定奪,現在還不想打擾孩子的學習,而且孩子年紀還小,就剩這幾個月了,咱們左右都等的。你還怕咱家閨女是嫁不出去呀!”
仇夫人說完,白了仇大人一眼。
仇大人隻能訕訕地收了話頭。
得勒,今日這題又給掀過了。
不料他準備起身去書房時,仇夫人喚住他道:“我聽小王說,你今日問了兩人明年準備考試的事情。”
仇大人又坐了回來。
“我倒是覺得,他哥哥答得還算可以,這孩子答得是不是太滿了。”
頗有點目中無人的意思。
仇大人笑道:“夫人若是覺得他答得太滿,說了空話,不如咱們賭一把,若是他中了,那這事就老夫說了算,若是他沒中……”
仇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把好事都占了。”
原先就說了中了再議。
不中他們再選旁人,如今倒好,中了全憑他說了話。
這不就是說,鐵定了女兒要嫁到寧家嗎?
仇夫人不接這話。
她是一直覺得範家那位不錯,可誰知偏偏又殺出個寧桃來。
仇大人見激將法不成。
索性轉身走人。
其實,他戶部那位同窗已經與他說過了,寧桃年初進京那段時間,在書院搞出來的動靜,足足被人熱議了很長一段時間。
又因為是小三元且年紀不大,跟寧少源打聽情況的人很多。
不過寧少源都沒答應。
照寧少源的性子,能讓兩個孩子過來,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結果,唉!
仇大人也是沒辦法。
他家夫人想與範家結親,他怎麼能不知道。
範家那位與寧桃在府試的時候,鬨得那點兒不愉快,他也清楚。
仇夫人瞧著寧桃不順眼,大多也因為此。
想到此,仇大人再度歎了口氣。
寧桃回到客棧,就開始準備這次的歲試了。
儘管知道題並不難,但是有了去歲的心陰影,現在該準備的都是保暖的東西。
過了兩天,歲試開始。
跟寧桃預料的一樣,人家不管你以前成績如何。
現在依舊是照著年紀排的。
身體不好的,年紀大的都在屋裡考,他們這些年輕力壯的,繼續霸占府學的操場。
這次倒是沒下雪。
可比下雪更糟糕的是,前幾天下雪了,現在開始消雪。
雪融化時把周糟的熱度都給吸走了。
冷風再這麼一吹,寧桃的鼻涕就開始嘩啦啦的流。
他發誓,以後當官了,一定建個幾層的教學樓,這樣子就不用讓學生趴操場上大冬天考試了,或者把考試時間挪到天氣暖和的時候。
歎息,他現在是最沒發言權的人。
兩天考試下來,饒是一天六碗薑湯水的灌下去,依舊挺上頭。
成績出來那一天,寧桃鼻子都擦紅了。
噴嚏打個不停,跟人說話的時候,腦袋都運轉不開。
寧桃身體一向很好。
十來年來鮮少生病,壯的跟個小牛犢似的。
相對於動不動就胃口不好,感冒流鼻涕喉嚨疼的寧林。
寧桃的身體從未讓人操過心。
可這次卻怎麼也沒好,饒是回去這一路上過了十來天,下車時依舊鼻子不怎麼通氣。
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寧少源見到一向身強體壯的二兒子時嚇了一跳。
寧桃吸了吸鼻子道:“沒啥,受了點風寒。”
寧少源忙讓人去請了大夫。
回來一把脈,病已經好了,隻需要靜養幾天就可以了。
再一問,他居然連大夫都沒瞧,就自己熬了點薑湯天天在船上喝,硬給扛了過去。
寧少源氣得拎著寧桃耳朵,狠狠教育了一通。
這年頭彆說麼大病小病,一個弄不好,你就沒了。
饒是大夫說沒什麼事了,還是讓大夫開了幾劑調養身體的藥,差人去熬了,讓他一日三餐不能落的全給喝光。
吃完飯藥也好了,盯著寧桃連渣都不剩的喝了下去,寧少源這才放了心,把兩兄弟叫到書房,開始盤問情況。
寧桃仔細回想了一下仇姑娘的長相。
很客觀地開口,“眼睛、鼻子像爹,剩下的隨娘。”
寧少源嗬嗬兩聲。
誰讓你做對比了,你得給子說下你對姑娘的印象。
印象——
寧桃略一思索,才開的口:“挺溫柔的,穿著也講究,說話輕聲細語的,朋友應該也是和自己身份差不多的。”
他們在仇家的時候,剛巧碰到有人下帖子到他們家,請仇姑娘去賞梅賞雪的。
寧桃東拉西扯了一大堆,沒一句是他爹想聽的。
寧少源按了按突估直跳的太陽穴,索性跳過這個話題,問他考試的情況。
寧桃這次依舊發揮的很穩,總成績比第二名多了十來分,寧林也考得不差。
寧少源給兩人出了個題目,讓過兩天拿文章來交。
寧桃順利溜出書房。
這次考試一個來回,用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
小武和東桂兩人正在盤賬。
大牛不在,這段時間小武又忙著跟他東奔西走,賬務差不多有大半年沒好好總結了。
這麼一來,兩人的工作量就大了許多。
寧桃掃了一眼一尺來高的賬本,微微皺眉:“盤得怎麼樣了?”
怎麼看怎麼多。
小武道:“二狗哥寄來的賬,與範家送來的總賬是對得上的,中間的細賬還沒對。”
所以,兩人如果麼事都不乾的話,大概也得五六天的工作量吧。
寧桃:“……”
小武想了想又道:“下半年賣的東西比上半年多了二成,火腿這方麵賣得倒是沒有前兩年好了,不過菜品和果脯,賣得更好些,尤其是年前這個月,需求量更大。”
正常現象。
過年大家都屯貨呢。
所以,正月裡銷量一般都很慘淡,大部分像他們這種二月份才正式開張。
寧桃沒再打擾兩人算賬,剛才喝了一碗藥,現在有點犯迷糊。
剛在塌上躺了一個來時辰,範二就差人來找他,讓他過去一趟。
寧桃隻得爬起來,揉了揉眼睛道:“麼事,這麼著急?”
天都快黑了。
來人搖頭,隻道:“姑娘正在徐將軍家裡,說有要事與您商量一二。”
寧桃隻得披了件衣服,跟著出了門。
他上次去書院之前,範二說什麼朝廷已經在議要不要官方開海運的事情。
到目前已經有定論了。
開。
不過依舊朝廷牽頭,民間自發報名參加。
船隊已經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範二最近也來了趙州,目前就落腳在徐家。
甫一見麵,就把這事給說了,她找他過來,主要是想談談出海的事情。
寧桃揉了下鼻子道:“明日不能談嗎?”
“不行!”
徐潔抱著孩子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見寧桃,就禁不住開玩笑道:“哎呦,這才多久沒見,你居然瘦了,比先前更漂亮了。”
說完,還朝寧香擠了擠眼睛。
寧桃朝她拱拱手,“姐姐也是風韻猶存。”
存你個大頭鬼,徐潔差點踹他一臉。
寧香笑著把兩人拉開,對寧桃道:“快進來吧,二姐姐做了火鍋,就等你了。”
寧桃:“……”
所以,吃火鍋是真,談事情是捎帶。
冬日裡羊肉火鍋最好吃了。
也不知道幾人從哪裡弄來了牛肉,都是片成薄薄的片,在鍋底裡麵燙上幾秒,就可以下嘴了。
還有一些菌菇類,這年頭這種東西不太好保存,所以,並不太多。
倒是鮮少的弄了幾盆青菜。
寧桃笑道:“這鍋子在京都賣得怎麼樣?”
“你又知道?”
範二笑著瞟了他一眼,給他夾了隻蝦,道:“海鮮不好運,所以京都那邊目前沒這些個東西,你有麼好的建議沒有?”
寧桃上輩子鮮少吃這種東西,主要是口袋裡沒錢,所以也提出不了麼好的建議。
倒是關東煮,他覺得可以,要麼麻辣燙。
範二道:“麻辣燙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這種東西便宜,吃得人應該能多些。”
像海鮮、牛羊肉這種東西,也就在京都,省府這些地方生意可以,府城以下州縣之類的,就目前來說沒有麼發展潛力。
寧桃道:“關鍵是百姓手裡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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