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357-359(1 / 2)

寧桃趁著小皇孫有點時間, 把他這幾日給二和三講的,給他也講了講。

三皇孫道:“先生說,火、槍裡麵用的齒輪就是用這種方法計算起來, 可惜我昨日回去計算了大半天,也沒計算成功。”

寧桃道:“那明日上課咱們再一道計算一次。”

三皇孫用力點頭,“那咱們能跟您一道做個模型什麼的嗎?”

上次寧桃拿了個小船,就是說給他們做個測驗, 誰測驗得滿分,那小船就歸誰。

結果他沒能得到。

被老二給拿走了, 他借著玩的時候給摔到了地上,老二差點跟他絕交。

他就發誓要做一個出來還給老二。

寧桃道:“可以呀, 不過咱們先得把該學的都學學, 該過的都過過不是, 所以, 你們兩人要是表現好, 咱們就能多餘點時間,到時候帶你們做個小模具還是不成問題的。”

三皇孫歡呼一聲, 一扭頭就瞧見他大哥目光幽怨地看著他們。

“彆太過分啊!”

在一個連課都沒法正常上的孩子麵前收斂點兒。

寧桃從宮裡出來, 柳大人告訴他,他那兩條小船已經做好了。

上麵的漆也給上了,至於圖案麼,那工匠就管不了,問他是帶回去自己曬, 還是放在那裡等曬好了再拿回去。

寧桃這船從規劃到出成品,已經三四個月了。

想了想道:“那給我送回去吧,我趁著這段時間把圖案給畫上,來年開了春就可以下水了。”

他那船也就三米多, 自家玩的小船兒。

寧桃差小武回去找人把船給弄了回去。

在工部混了一下午,和安宇兩人把這幾日準備的風扇給磨出了兩個樣品。

這年頭沒有電,要麼水力,要麼風力。

可風扇這東西是放到屋裡的,這兩個力都不管用,隻能靠人力。

寧桃就想著,能不能節省人力的方法,讓風扇自動運動。

畢竟,你白天熱了,有丫環小廝,晚上睡著了總不能讓人不睡覺,一直幫你轉風扇吧。

這東西是挺好,就是有點費丫環。

安宇聽他說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除非把能量儲存起來。”

不過要儲存能量……

寧桃黑線,你讓他一個建房子的,再轉行搞物理,而且還沒有任何資料的基礎上,簡直是癡人說夢。

兩人爭論了小半個時辰,也沒有好的解決方法。

現在頂多就是利用齒輪最簡單的搭配在一起,人工搖起來不費力。

寧桃試了一會,覺得還是不太滿意。

張大人剛好這個時候進來,見他大冷天的在那兒試風,一把將人給拉開了,“這麼冷你還吹,小心生病了。”

寧桃道:“大人,您說如果把水車和風扇連在一起,是不是太奢侈了。”

張大人道:“可不是,一般人用不起。”

他頓了頓又道:“倒是你家可以,你那邊不是有個池塘麼?不過話說回來,池塘那麼小,能有多少推力呀。”

這話把寧桃給打擊的。

難不成他還得引活水進宅呀,就算是想引,在京都引不進來。

所以,目前來說想涼快隻能用這種費丫環的方式了。

寧桃剛出衙門大門,就見徐家的馬車停在外頭。

大貓衝他高聲道:“二舅爺快上車。”

寧桃對於二舅爺這樣的稱呼很不適應,領著小武一道上了車。

可車裡不見徐澤。

倒是摞了好幾個玩具,都是從寧桃那兒給扒拉過來的。

寧桃把玩具撿起來,心疼得不行。

熊孩子就這麼不愛惜你舅舅的勞動成果。

大貓道:“小世子吵著要吃栗子,侯爺帶著去買了。”

寧桃便坐在車裡等了一會,順手拿起旁邊的《三字經》,結果這一瞧就瞧著有些眼熟。

翻了翻,寧桃喚大毛,“這是我的書?”

還是他初讀書時寧少源給他發的那一本。

因為小時候一直是老太太帶著。

老太太又不怎麼識字。

什麼也沒教過他,寧少源處理完老太太的喪事,就開始著手他的教育問題。

背書倒是不難,難就難在字上頭。

當時他字總寫不好,有許多寫了就忘,一轉頭又寫成了簡體。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完全沒讀過書不認識字,那樣學起來倒真是容易了,你教個啥就是啥,可他偏偏上了十來年的學,有些字你說寫了十來年了,結果一轉身人家告訴你,不是這麼寫的,得重新刪除再寫。

那段時間能磨得他生無可戀,也就是那個時候,寧少源一直覺得他朽木不可雕,被老太太慣壞了。

自己不夠努力不說,還調皮,一錯再錯,錯了再犯。

而這上頭的字,就是他初學時記上去的,還有許多是簡體。

沒少被批評教育。

下麵畫橫線的簡體字,每個都讓他練過幾十遍。

大貓笑道:“可不是,前些日子說是要給世子啟蒙,侯爺特意去老爺那邊要來的,說是要討個好兆頭,讓咱們世子將來也能一登金榜。”

寧桃隨手翻了翻,笑道:“那也該找他大舅舅小時候用過的,大哥小時候比我字好,學問好……”

大貓不敢評論,隻得訕訕地笑道:“您喝茶,咱們趙州的特產,還是夫人親手種的,親自製的茶,侯爺就好這一口。”

得了!

又被人喂了一嘴的狗糧。

徐澤抱著兒子回來,掀開簾子就見寧桃坐在裡頭。

毅哥兒自打回京,在寧桃那兒玩過幾次,從寧桃那裡掃蕩過好幾個玩具。

如今一看寧桃,立馬伸著小胖手撲了過來,“舊舊,舊舊……玩,玩!”

寧桃伸手就要給他擦口水,徐澤忙塞給他一個帕子,“你手臟不臟,彆亂動孩子的嘴。”

寧桃臉黑了黑,“我記得你以前尿尿都不洗手就拿著點心吃。”

徐澤踹他,“給我留點麵子。”

“彆在孩子麵前亂說我的壞話,將來孩子有樣學樣。”

好麼,當爸爸了就是不一樣了。

寧桃道:“你來找我什麼事?”

現在可是緊要關頭,喝酒吃肉各種聚會是不允許的。

徐澤道:“我們家孩子不是啟蒙了嗎?我一個武將又教不了什麼東西,你姐現在也快給我生閨女了,所以我想著你成天也沒什麼事,又教孩子有經驗,所以就讓你也教教他。”

寧桃看了一眼懷裡二歲三個月的肉球。

默默把孩子還了回去,“連話都不會說,上什麼學。”

剛才大貓說要給世子啟蒙,他還想著這小子幾天不見語言突飛猛進呀,結果一見麵,舅舅叫舊舊,玩具叫玩。

至今還隻會單音,這種啟蒙啥?

他又不搞早教班的,你橫著豎著的都能抱著來上課。

徐澤見他如此嫌棄自家兒子,忍不住又踹他他一腳,“你做個人成不成,這可是你親外甥,你就是替你姐姐分擔分擔也成呀。”

寧桃無語道:“我一個大男人,是會給他換尿布還是喂奶呀,你把一個吃飯尿尿生活不能自理的送到我那兒,我教他什麼?”

教他破壞我那些勞動成果?

徐澤不甘心道:“誰讓你管那些了,你以為我家請不起丫頭婆子。”

寧桃嗬嗬,“那你請個能教他說話的呀。”

這可把徐澤給氣得直喘粗氣,他算是明白了,自打寧桃個頭趕上他之後,就開始目無尊長了,如今連幼小也欺負。

不過徐澤鐵了心要讓他收下自家兒子。

連罵帶誘惑,最後寧桃決定,以後每次休沐來他家玩。

徐澤道:“早這麼說不就得了,那你快些下車吧,咱們得回去了,不然你姐該著急了。”

什麼玩意?

寧桃望著十字路口,再看看外麵已經飄起的雪花。

這裡離他家至少得一刻多鐘呀。

徐澤說什麼也不肯送他回去了。

寧桃氣得踹了他兩腳下了車。

徐澤掀開簾子,讓胖兒子和舅舅再見。

寧桃翻了個白眼,“見你個大頭鬼。”

結果,一轉頭就瞧見一輛馬車在他旁邊停了下來。

王大人掀開簾子笑道:“小寧大人咱們順路上來吧。”

寧桃不太想上去。

隱隱約約猜到了他這是故意在這兒堵自己。

怕是剛才徐澤上車時,就瞧見王家的馬車一直跟著,這才到半道把他給趕了下來。

當了侯爺,寧桃發現原先那位直腸子的小夥伴,已經懂得了許多彎彎繞繞。

心裡雖然抗拒,但是腳還是抬了起來。

王大人親手給他倒了杯熱茶。

寧桃道了聲謝,抿了兩口,就聽王大人開口了。

還是談太子葬禮的事。

雖然是按國君禮儀辦,但是朝上議了之後,什麼儀仗、用度,幾乎都隻有七成,最後又覺得國庫緊張,這兩年年景不太好,小皇孫又同意再減兩成,等於削減了一半。

今日就議的這個事。

史家自然不同意,他們還是覺得既然將來位置是留給自家外甥的。

那麼太子這個親爹的葬禮應該隆重一些,再由就是把原先為國捐軀的太子妃給提上來。

他們這樣也是替小皇孫爭麵子,寧桃覺得從史家的角度講也能說得過去。

不過壞就壞在,皇帝還活著,你爭個毛線呀。

再說了國庫緊張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是太子沒錯,可太子被廢的還比比皆是,所以你死沒死都是個太子,要是你兒子已經上位,給你弄個什麼皇帝的封號登登,大操大辦父親的喪事,寧桃覺得還能說得過去。

畢竟死後追封的事多的是,可現在你爹活著,你兒子也隻是代理,就有一群不安份的吵這事,實在有點過分了。

小皇孫在這個時候更應該低調一些,寧桃覺得自家學生沒毛病。

王大人就是史家的重點發言人之一。

王大人道:“小寧大人是皇孫的先生,我知道皇孫與小寧大人關係一向極好,最聽先生的話,能否……”

寧桃把茶放下來,微微笑道:“王大人人怕是誤會了,我隻是一個先生而已。”

王大人太不會說話了。

皇孫聽他的,這特麼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吧。

言官參上幾本,他以後還要不要做官了,更何況他們家現在還掛著事呢。

人家再一聯係,彆到時候一家子跟韭菜一樣讓人給割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