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隻能訕訕的退回了屋內,薑梨將被子揭開,露出血淋淋的後背。
“堂主,怎麼辦呢?恐怕真的要讓你給我陪葬了,我這一身的傷也是活不了幾天了。”
薑梨笑的一臉陰險:“唉!這樣也好,死了後,也算是滿足了我回家的願望了。”
堂主見她這副神情,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這個人再也不是她能拿捏的人了。
“好說,好說,年紀輕輕的,死了多可惜啊,我馬上給你拿藥材,給你請郎中,你等著啊···”
說完,轉身向外跑去,見桐兒還在門口堵著,又回頭看了看薑梨。
薑梨點點頭,桐兒就讓開了道路。
堂主則是神情有些恍惚,又有些狼狽的快速離開了。
“娘子,你好厲害啊!以後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受到欺負了。”
桐兒一臉興奮,還不忘貼心的為薑梨蓋好被子。
等到堂主再次來的時候,看到了屋中的薛芳菲,薑梨介紹,是她母親那邊的親戚,來這裡看望她,就這樣薛芳菲暫時的住了下來。
而薑梨也開始了她的養傷,薛芳菲每日都會出去,堂主也會時不時的來看看情況。
“薑梨,你剛剛聞到了堂主身上的味道了嗎?”
薛芳菲皺著眉頭,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這個味道,她已經聞到了好幾次了,以前在家中時,她的丫鬟給她尋過,所以她記得。
薑梨也聞了出來,她還在想著,怎麼引導兩人發現呢?
前世跟著溫實初幾十年,而堂主身上那香膏的味道,那幾味藥材,她早就辨彆出來了。
但她不能說,受傷時報的幾味藥材,還能解釋成生病所用,再多的就不好解釋了。
薑梨點了點頭:“這幾年,堂主身上偶爾就會出現這個味道,是有什麼特殊嗎?”
薛芳菲回憶著,當初小丫鬟說的:“這個味道,不是普通的香,這是依蘭香。”
桐兒在一旁聽的疑惑,不僅問道:“依蘭香?”
薛芳菲似笑非笑,還有些打趣的成分在裡頭:“夫妻調情用的。”
當時就把桐兒騷的直捂臉,但又忍不住的好奇道:“可是···可是,這裡是貞女堂啊!”
薛芳菲接著說出她這些時日的觀察:“而且,我發現,隻要堂主身上出現這個味道,當夜的燈籠必定高高掛起,在結合這貞女堂晚上不讓出門的規矩···”
薑梨知道她已經發現了不同尋常,似乎還計劃著,要做些什麼?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她也是一直沒有問過。
隻是,若在貞女堂搞風搞雨後,人又離開了,給她們留下一堆麻煩事,也不太好。
“薛姐姐,還不知你以後有何打算呢?”
說到這裡,薛芳菲的臉色便沉了下來,表情也是越發的痛苦。
看著對方有苦難言,薑梨也不打算再問了,這些時日的相處,她能感覺對方的人品還是還好的。
“薛姐姐,不想說就算了,我也隻是一問,沒有彆的意思。”
薛芳菲漸漸的淚水蓄滿了眼眸,幾日養出的精氣神,也是萎靡了下來。
“我還沒有說過我的故事吧···”
薛芳菲銅縣縣令的女兒,在三年前,嫁給了沈玉容。
而這個沈玉容也是爭氣,科舉時,中了狀元,名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