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蘅聽到久寧再次提起小桃紅的名字,不禁訕訕一笑:“瞎說,我什麼時候心心念念了?”
說完還不由心虛的偷看了一眼:“她可比你差多了,”末了還補了一句。
久寧立刻瞪圓眼睛:“你還拿我與她相比,這麼說,我是優勝劣汰勝出的那個了。”
蕭蘅無語,這女人你怎麼說都是錯,還是不說為妙。
“看吧看吧,心虛了吧?哼!不想理你了。”
說完,久寧又坐了回去,台上的小桃紅剛一唱完,這邊便開始了及笄禮。
二伯薑元平上台致辭,而薑若瑤則一身華服款款步入場內,在場眾人無不讚美,賀詞,梳妝,拜見,禮畢。
最後隻剩下放煙花時,卻久久沒有響應,就在眾人驚訝之際,薛芳菲以薑梨的身份,突兀的出現。
“這是誰呀?”
“薑梨啊,聽說了嗎?當年弑母殺弟的。”
“她怎麼還有臉來呀?”
一句一句惡毒的話語,傳入了久寧耳中,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呢?
久寧不禁身體微微發抖,極力呼吸,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對這些話,她依然毫無免疫。
這些刻進她骨子裡的惡毒話語,依然還會讓她感到憤怒,這些話她在青城山聽了十年。
薛芳菲一步一步走上台,薑元柏麵帶笑容,向眾人介紹了薑梨身份。
之後,那些咒罵難聽的話語,一戛然而止,眾人反而轉變態度,又開始誇獎起對方的美貌來。
此時季淑然的臉上僵了一瞬,隨後又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令人意外的是,就在此時,柳夫人走出人群,來到台上,當著眾人的麵,對薛芳菲一通誇獎。
“這些年,怎麼沒有聽說薑二娘子辦的及笄禮呀,當日是誰給你梳的頭啊?”
薛芳菲看了一眼久寧,麵上露出淡淡的悲傷,輕聲細語道:“青城山上,諸事潦草,梨兒未曾行過及笄禮。”
這一番話,不僅讓薑元柏麵色大變,也叫季淑然表情更加難看起來。
柳夫人不禁幸災樂禍:“原來,這梨兒及笄之時,薑夫人都沒有去看過呀!”
頓時讓可憐了。”
眾人又表現起同情心來,還真是可笑,他們隨口的一句話,可從來不會想對彆人會造成多大傷害。
柳夫人為了羞辱季淑然,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想為薛芳菲簪發。
而薛芳菲卻退後一步,拒絕了:“父母健在,不宜由她人簪發。”
季淑然聽到,不得不迎著笑臉,又再次為薛芳菲主持了及笄禮。
看著她那隱忍,又咬牙切齒的模樣,久寧懂了薛芳菲想給她的驚喜,便是想還她一場遲到的笄禮,讓整個京中再一次想起薑梨,再次認識薑梨。
久寧有些悲傷,也有些感動,眼淚一直在眼圈中打轉,就是不允許它留下來。
蕭蘅察覺到身旁之人情緒不對,便輕輕握住對方那還尚在顫抖的雙手。
“要走嗎?”
久寧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就在此時,空中燃起煙花,煞是好看。
“煙花很漂亮,不過還是不夠?”
蕭蘅低眉,寵溺的笑笑:“小壞蛋,又想到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