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的人停下了動作:“親。”
喪批被迫乾活,殷無執自然就得被迫親他。不能放過任何羞辱殷無執的機會。
殷無執的思緒戛然而止,陰沉著臉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雖說已經明白了隱情,可殷無執心中還是難以坦然應對這樣的事情,於他來說,這樣親密的動作本該自然而然,發生在兩情相悅的戀人之間。
而不是被如此輕佻的用來交易。
……罷了,誰讓天子腦子出問題了,姑且就忍忍吧。
殷無執盯著他嘴角看了一會兒,道:“這樣太慢了。”
喪批:“?”
尚未反應過來,下巴便陡然被捏住,帶著熱氣的吻重重碾在了薑悟的唇上。
殷無執不想承認,可他發現自己其實並不討厭親薑悟,他的嘴唇真的很軟,很香,甚至很甜。
……一定是因為這具身體太年輕,所以才會被輕易勾引。
誰讓薑悟,生的這般好看。
親完,薑悟眼神迷蒙,臉頰緋紅,殷無執捏開他的嘴巴,吸一口氣渡了進去。
不要總是忘記呼吸好不好。
被他親一下就這麼享受麼?
殷無執喉結滾動,臉跟脖子都紅的像火燒,他強作鎮定把薑悟搖醒,道:“這一個,抵一本,寫完一本就一個長的。”
薑悟盯著他看。
“……”殷無執臊的眼眶都紅了,直接把薑悟的腦袋扭過去,語氣陰森地說:“快寫。”
確定殺氣還在,薑悟才開始動筆。
剛才有一瞬間,他懷疑殷無執並不討厭親他。
好在,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殷無執還是那個殷無執。
終於搞定了所有必須動筆的文書之後,薑悟直接往後一癱,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真的,好累。
如果羞辱殷無執要付出這樣巨大的代價,還不如讓他去死。
殷無執把薑悟批完的折子檢查了一番,該封存的和需要傳達下去的分開放置,順手將桌麵也收拾妥當之後,一低頭,才發現薑悟還在張著眼睛對著他。
“不睡了?”
無人回答。
懷裡的東西一動不動,呼吸也輕的像是要停止了一般,殷無執慢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珠。一。動。不。動。
殷無執的心跳漏了兩拍,他強作鎮定,卻仍舊沒忍住,一把將薑悟抱起來,飛速衝出了禦書房。
外麵,齊瀚渺正安詳地吹著夜晚的冷風。
美色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用的東西。
若非殷王世子舍身取義,陛下怎麼會在禦書房呆上如此之久。
這個王朝的繁盛,至少有殷王世子美貌的一半功勞。
一陣疾風擦過身畔,齊瀚渺尚未反應過來,就見那疾風折返。
殷無執臉色煞白,語氣很輕地說:“給使看看,陛下,有沒有哪裡不對?“
齊瀚渺微笑著低頭,對上殷王世子的手臂旁,天子一動不動的一對眼珠。
他整個人像是麵條一樣掛在殷無執懷裡,腦袋和手臂皆在外麵耷拉著,張開的眼睛透露著一股死不瞑目的寂靜與可怖。
微笑自嘴角隱去。
“奴才覺得,哪裡都不太對。”
殷無執顫聲道:“彆聲張,先去請太醫。”
薑悟很快被放在龍榻上,雙手交疊在胸前,姿態很安詳,表情很寂靜,眼神很空洞。
一隻手為他合上了眼睛。
齊瀚渺跪在龍榻邊,哭的一塌糊塗。
“陛下,陛下,怎麼會這樣的?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穀太醫神情沉痛:“陛下太久沒有動過了,今日付出太多精力,過度疲憊才會如此。”
殷無執站在一旁,沉聲道:“都是我的錯。”
穀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自責了,先讓陛下好好休息吧。”
殷無執點點頭,走過來幫薑悟蓋好了被子,坐在龍榻前,道:“這樣下去不行。”
穀晏看他。
“才做那麼點事兒,就能累到睜著眼睛睡著,這身子得垮到什麼地步了。”
穀晏深有同感:“殿下說的有理,可陛下如今不肯動彈,我等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陛下不會動,我等還不會動麼?”
齊瀚渺擦了擦眼淚:“此前每日都有人為陛下捏腿按摩。”
穀晏:“殿下顯然不是指這個。”
殷無執重新看向薑悟。
“今晚開始,太極殿所有椅子小榻全部撤走,先讓他坐無可坐,躺無可躺。”
“陛下還可以坐地上,躺地上。”
“……實在不行,隻好用那招了。”
齊瀚渺想起龍椅上的銀勾:“殿下的意思是,拿竹竿,把陛下撐起來?”
“愚蠢,撐著他便會動了麼?”
穀晏:“世子有何高見,不妨直說。”
“命人縫兩個袖筒,兩個褲筒,一個腰筒……”殷無執語氣凝重:“再找個會動的人,跟陛下裝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喪批:?
阿執:我有什麼辦法,你說,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因為昨天夾子加更,一不小心作息又亂了……qwq
PS:分享一下這本書的靈感來源吧,其實就是在某一天,作者突然很不想更新,不想碼字,但又迫於斷更的威脅不得不碼字……那一刻就突然希望,如果有人能幫我碼字就好了,然後,喪批就這麼誕生了……
所以,如果你們哪天發現我一直遲遲不更,那就可能是被喪批附體了(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