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悟:“嗯。”
薑悟喜歡這種不費力氣滑來滑去的運動,他很小的時候就會給自己偷懶,溜冰鞋和平衡車都會踩,後來選擇平衡車是因為溜冰鞋還得穿。
殷無執牽著他的手,“我加速了,你要跟上。”
薑悟:“嗯。”
說讓他跟上,其實薑悟基本隻是單純地保持了一下自己的平衡,整個人都在被殷無執帶著跑。溜冰時帶起來的風吹過薑悟耳畔,他轉臉去看殷無執,對方飛揚的眉梢像極了前世的鮮衣怒馬。
前世的殷無執偏執,瘋癲,幾乎把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他身上。後來薑悟跟他大婚之後,他的獨占欲便更加強了,雖然薑悟並不討厭他這種過於極端的感情,可他時常能看到,殷無執在麵對外人的時候,眼角眉梢的那種隱忍與冷漠。
他所有的情緒都被薑悟牽引著,薑悟多吃半碗飯都能讓他心情愉快起來。
相反,如果薑悟不高興了,那整個皇宮都要被皇後的低氣壓籠罩。
所以,其實殷無執如果沒有以前那麼喜歡他了,也沒什麼不好。
薑悟抬腳試圖跟上他,但他被拉著滑還好,一動就明顯感覺出了跟殷無執速度的差距,隻是這一下,他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往前趴去。
殷無執及時把他拉起來,另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腰,滑輪迅速旋轉,然後直直往護欄撞去。
薑悟被他護著伸手,重重撐了一下欄杆,防止殷無執腰部撞在上麵。
兩人一起停下。
薑悟的腦袋被他抱在懷裡。
殷無執看了一眼身後護欄,他都做好被重重撞過的準備了,沒想薑悟突然伸手,緩衝了一下。
低頭看懷裡的家夥,對方已經直起身子,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殷無執蹲下來拉他的手,道:“撞到沒?”
“沒。”
四目相對,殷無執跟他一起坐了下去。
薑悟開躺,殷無執也跟一起躺,不知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悄悄揚了揚嘴角。
身畔滑來了一個路人,對方道:“打擾一下,我看兩個小帥哥滑的那麼好,能不能幫忙帶一下那幾個不會滑的?”
對方伸手一指,隻有幾個女孩子正小心翼翼地扶著護欄前進,走幾步趴一下,明顯都是新手。
薑悟懶得理,他閉上眼睛,兩隻撐過護欄的手臂酸溜溜的,一點力氣都沒了。
“不好意思。”殷無執道:“我們都累壞了,你另外找人吧。”
拒絕了來人,殷無執翻身看向身邊的薑悟,在溜冰場閃爍的燈光裡,薑悟的臉也忽明忽暗。
……什麼樣的人能讓薑悟這種懶蛋下意識伸手保護?
難怪這家夥總是對著他叫皇後,還趴在他胸前一邊哭一邊問他頭發呢。
殷無執有點放心,又有點不高興。
放心的是那個皇後似乎就是他,不高興的是那隻是他的前世。
難怪他打小就對自己不一樣。
是對著另一人的懷念啊。
殷無執酸了一陣,看了看時間,然後伸手來推他:“薑悟,醒醒,回去了。”
薑悟睡著了。
殷無執無言了一陣,把他背在肩膀上,然後提起溜冰鞋。
什麼啊,還把他當皇後呢,哪有這麼不貼心的丈夫。
薑媽不在家,殷無執一路把他背到樓上,將人放在床上,薑悟軟軟哼了一聲,手指伸出,無意識地卷啊卷。
殷無執的手撫過自己肩前,什麼都沒摸到。
他跟著上床,伸手握住薑悟的手指,對方的手指安靜下來,乖巧地勾著他的,沒了動靜。
殷無執一動不動地望著他,腦子裡想到了那個花裡胡哨的夢,臉龐逐漸漲紅。
那兩份完全不同的曆史,究竟是怎麼回事。曆史上的殷無執,明顯就是個男的,他倆是怎麼在一起的。
殷無執起身,手指剛跟他鬆開,薑悟就:“哼。”
殷無執試探性地把自己的手重新放回去,薑悟安詳了下來,抽回,薑悟便不安地皺眉。
殷無執隻好完全與他十指交纏,心情十分複雜。
薑悟到底喜歡的是哪個殷無執。
是青梅竹馬的殷無執,還是皇後老婆殷無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