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鬨傀的宅子，那怎麼能住！你這人安得什麼心，這種宅子也讓我們去買……”二夫人氣惱地瞪著馬獄卒，要不是被這些低賤的獄卒將她們身上的首飾收刮走了，她們如今也不至於落魄到身無分文。
其她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想起在獄中，六姑娘被傀魂附身，全都一臉驚恐。
這會紛紛七嘴八舌，讓馬獄卒給換一個地方。
馬大林一臉苦笑，“這京都寸土寸金，你們府上人多，一時之間，這合適的宅子還真不好找。”
南城北城不合適，又亂又雜。
先前尚書府在西城，那邊住的全都是京都有權有勢的人家。
可如今他們被貶為庶民，可不適合再住在那邊。
如今隻剩西城合適些，但西城的房子可不便宜，在那裡住的官家雖然少，但卻是富商巨賈雲集之處，這就導致那邊的房價一年比一年高。
那邊往外租售的宅子不是沒有，但是適合淩家這種情況的，還真是沒有。
他們現在身無分文，僅淩大姑娘身上還有兩樣配飾，就算全部拿去當鋪典賣了，估計也買不到一座宅子。
淩初掃了一眼眾人，沒有理會他們，轉頭問馬獄卒，“馬大叔，那宅子是什麼情況，麻煩你給說說。”
彆人怕傀，淩初可不怕。
馬大林也是見昨晚那六姑娘被傀魂附身，彆人都束手無策，她卻三兩下就搞定了。想著著淩大姑娘有本事，許是並不怕傀魂，這才想著把那宅子介紹給她。
“那宅子在城西，雖然不在鬨街，偏了些。但據說有三進，因夜裡鬨傀，那宅子一直賣不出去，價錢一降再降，如今聽說售價一百五十兩。”
三進的宅子，這價錢倒是不貴，“馬大叔可知道，那宅子到底因何鬨傀？”
“聽說那宅子，原本是一個商人要跟一位姓柳的姑娘結婚，買來送給女方結婚的。不過後來聽說那商人在婚前出門進貨，出意外死了。女方不想睹物思人，所以想要將那宅子給賣了。
當時那宅子剛建好不久，很快就被人買走了，隻是那新買家住進去後，發現夜裡總有奇怪的聲音。他家小孩還總是日夜啼哭不止，說有傀跟著他。那買家擔心孩子出事，把宅子退了。
再後來，那宅子經了好幾手，但不管賣給誰，最後都被退了回去，原因都是那宅子鬨傀。”
最後，那宅子的價錢一降再降，卻一直賣不出去，就連牙行都沒辦法。
更具體的，馬大林也不清楚，隻能讓淩初去牙行那邊查問。
淩初問清牙行的地址，決定親自過去看看那宅子的情況。
董氏見她真想買那宅子，眉頭緊皺，“初姐兒，你大哥身子骨弱，既然那宅子不乾淨，不如還是換一個吧。”
二夫人見她開了口，也趕緊道，“大姑娘，你祖父祖母年紀大了，可受不得驚嚇，那傀宅，還是算了吧。”
昨晚六姑娘的事，大家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紛紛出言勸阻她。
“我在玄清觀住了多年，跟師傅學了些本事，一個傀宅，我自信還能處理得了。不過，你們若是有彆的地方可去，大可以離開。”
其她人還想再勸，倒是淩尚書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這個嫡長孫女，開口道，“初姐兒，如今家裡的情況你都清楚，大家都身無分文，沒有彆的去處。我們先跟你去看看那宅子，再做決定吧。”
一家之主都開了口，其她人就算再有意見，也隻能憋著。
淩初沒反對，點頭應下了。
一行人相互攙扶著，按著馬獄卒提供的地址，去尋找牙行。這麼多人穿街過巷，自然引來路人的指指點點。
二夫人她們覺得丟臉，話裡話外想要淩初出錢雇幾輛馬車。